林清霞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认识一位叫杨琦的男人,
对方问她,想不想拍电影,并给了她一张名片。
那时的她没考起大学,只能上补习班,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
1972年的夏天,还未成年的林清霞由母亲代签了人生的第一份电影合约——《窗外》。
一個从未演过戏的花季少女,在对爱情懵懵懂懂,却又充满幻想的年纪,演了一部琼摇的爱情片,
而男主又恰逢是风度翩翩的秦汉,很自然的就陷进去了。
她曾说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两人的感情,就像这部《窗外》的影片一般,在当时备受争议。
或许是年轻不懂事,对于父母的反对,社会各界的议论与抨击,少女时期的林清霞对这段感情上的态度,要比已婚的秦汉执着很多。
她就像之后她演过琼摇片的女主一样,给自己编织了一场梦。
一场长达八年的梦。
既然是梦,就有醒的那天。
她问他:有人向我求婚,你怎么看?
他说:你这个人呐,就是悲剧人物,悲剧人生,悲剧结局,随便你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林清霞耳中好似抹去了两人之间曾经所有的美好。
秦祥林的出现不是偶然,他只是一个符号,一個让林清霞下定决心结束与秦汉之间的句号。
没有秦祥林,也会有张祥林,李祥林。
她不爱他,甚至可以说,跟他在一起的这四年里,她的心从未涟漪过。
当然,秦祥林也不见得多爱她。
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即便是有婚约在身,也常与其他女人之间有暧昧。
终于,在圣诞节的那天,两人解除了婚约。
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也就自然没有所谓的苦苦哀求了。
陈永乐透过手中的红酒杯映透的身影,有些失望。
这跟他来时想象的不同。
他是过来吃瓜的,担心她喝不醉,还特意多带来几瓶红酒。
想着林清霞要是喝多了,会不会哭鼻子啥的。
最好是那种边哭边闹再爆料点啥就最好了。
结果,四瓶红酒干完,林清霞一点反常的状态没有。
“所以.....”
“你这四年,始终停留在一個给不了你安全感的男人身上。”
陈永乐眼神里闪烁着不明,他依旧在盯着眼前的酒杯,像是醉话般的呓语。
钟楚鸿有些醉意的依偎在陈永乐怀里,仰起头疑惑道:
“为什么是安全感?”
徐客听不太懂,施楠生深深的看了眼陈永乐。
“安全感?”林清霞眼神微顿,先是不解,随后眼角和嘴角勾起弧度,深深吸口气的她,轻轻颔首道:
“你讲的没错,是安全感,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安全感。”
这一笑有蓦然明了,却带着几许苦涩。
她仰头只好干掉杯中的红酒,放下杯子后,嘴角残留的酒渍还未擦去,就直勾勾的盯着陈永乐,道:
“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觉得是安全感。”
陈永乐不屑道:“这不是摆明了嘛,他都结婚了,还跟你不清不楚,要不就是你死缠烂打,要不就是他优柔寡断。我对秦汉不了解,他自然就是后者。”
“那你是说很懂清霞姐咯。”
怀里的钟楚鸿捏着他的脸颊,眼神里露出一個危险的信号。
徐客和施楠生一乐,带着看戏的眼神看向陈永乐。
林清霞托着下巴,捧着红酒杯饶有兴致的注视着,还起哄道:
“对呀,大才子,你对我很了解?”
陈永乐低头轻点了下钟楚鸿的额头,没好气道:
“咱俩来时怎么说的。”
说好的一起吃林清霞的瓜,怎么就盯着自己。
钟楚鸿摸了摸额头哎哟了声,瞪着陈永乐,翘着嘴唇道:
“我不管,我就想知道。”
陈永乐也瞪了她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几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林清霞脸上,不满道:
“我也不了解你,但我了解男人,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喜欢上一个小姑娘,要么是好色,要么是真爱。
好色不用说,就讲真爱,既是真爱,为何不能给你结果?
原因无外乎就一个,舍不得现任妻子,可以是责任,可以是权利,也可以是金钱资源等等。
但无论是哪一种,在你跟他现任妻子中他其实早就做出了选择。
你们纠缠了八年,无非就是你期盼着有一天他会为你做出什么,而他给不了未来,又舍不得放手。”
林清霞一愣,沉默不语。
施楠生将林清霞搂进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给予一些安慰,
徐客见状举起手中的红酒跟陈永乐碰了下,接话道:
“要我说分了也好,清霞这么美,还怕找不到爱她的男人,对吧陈生。”
“找个爱她的容易,就怕她还念念不忘,到时再好的男人也入不了眼。”
“不能吧,我觉得清霞经历这么多应该是看明白了。”徐客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