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听到包工头徐文运这话,顿时内心“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随即沉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就是曹达开那孙子,他明明都说辞去咱们工地的活了,这孙子还真的去赌了,然后输了钱给不起,就让赌场的人过来咱们工地上闹事。” “刚刚赌场的人,叫我们把曹达开的工资拿来抵扣他输的钱,可关键这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啊,而且他们这么一闹事,整个工地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气死我了!” 闻言韩霄脸色阴沉,随即问道。 “意思是说,现在曹达开还在他们赌场那被困着,然后赌场的人现在到咱们工地上闹事情要钱是不是?” “对,他们带了二三十号人,我们不给钱他们就不走,就坐在那妨碍咱们干活。可问题是,曹达开那点工资也给不起他输的钱啊!” 韩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知道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你拖延一下他们时间,不要和他们发生矛盾,也不用去报警,否则这事对我们的影响只会更加不好。” “哎,明白了。” 挂掉电话后,刚好楚梦然就打开房间的门了,许是听到走廊外面有动静。一开门,她就表情有些惊讶地看向韩霄,指了指一旁的房间门对他问道。 “咦?韩霄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已经治好了是吗?” “嗯,已经搞定了,也给晴岚留了一张药方,回头她自己按照药方去抓药就行了,不过我突然临时遇到了点事情,需要马上过去处理,我得先走了。” 楚梦然见韩霄脸上的神色很是严肃的样子,看得出来的确是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便对韩霄点点头。 过了没多久后,韩霄便独自驱车前往了施工现场,同时在路上拨打了许东强的电话,让他带点兄弟过去坐镇一下。 等到韩霄来到了施工现场这里,果然就看到二十多个“鬼火青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工地的石头上,有些甚至嚣张到站在挖掘机的上面。 以徐文运为首的工人一方,正与赌场的人对峙着,大声呵斥他们赶紧从挖掘机那下去。 “我跟你们说了,欠你们钱的是曹达开,就算把工钱全部给结清了,他那也才八千五百块钱,可他欠你们赌场的那可是十八万啊!” “你们非要赖在这里就算了,能不能别搞我们工地上的东西?跟你们有仇的不是咱们工地,是他曹达开!” 徐文运气得脸色铁青,与赌场的人周旋着,看得出来,他这也已经算是很尽职了。 赌场的带头男子拿着手里的棒球棍,往挖掘机的履带敲打了几下,冷笑着说道。 “只要是在这一带混的人,谁不知道他曹达开是一个孤儿,唯一的亲人,结果还住在精神病院了……曹达开他就是你们工地上的人,不找你们要钱,我找谁要去?大不了,给了十八万之后,你们就让他曹达开一直干活,干满十八万为止呗!” 另一个跟在带头男人身边的愣头青,贼眉鼠眼的样子上前附和道。 “没毛病,而且我们都听说了,你们苏韩集团的老板可有钱了,人又善良,还被称为什么‘昆山十大善良企业家之一’,依我看啊,这区区十八万,就让你们老板帮曹达开那小子出了呗!” 话音刚落,韩霄便下车走到了挖掘机的旁边,站在他们身后的位置幽幽说道。 “我就是苏韩集团的董事长,听说有人找我要钱是不是?”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转头把目光落到了韩霄的身上,带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韩霄,傲然笑了笑说道。 “没错,董事长,只要你肯把钱给我们,我现在就带人撤出去,并且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过来打扰你们干活,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们想要钱是吧,那就先带我过去见着了曹达开,确保他人还毫发无损才行,并且你们必须马上带着人离开这里。” 带头男子思索了一番后,把棒球棍扛在肩膀上,缓缓点头道。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董事长,请吧!” 带头男子一挥手,周围的小弟们纷纷跟着他凑了过去,韩霄神色淡然地上去了自己的车子,临走之前叮嘱了一番徐文运,叫他切记不要报警和惹是生非,自己已经让许东强带人赶过来了,以防万一赌场的人临时反悔耍赖。 很快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距离近十公里,一家名叫“幽月”的水汇。 在韩霄走在前面进去时,身后赌场的人冷笑着小声说道。 “你苏韩集团的董事长这么年轻,真是虎啊,难道没打听过咱们背后有云虎庄的人吗?他居然敢一个人过来我们幽月水汇,等着狠狠地被宰一顿吧!” 在他们几个人的带路下,很快韩霄便来到水汇里面点的一条通道,这里就跟当初高顽的天高珠宝厂差不多,明明看着那里是一个“死胡同”,四面都是墙,结果其中一面墙是一扇门来的,进入里面才是他们真正“营业”的地方。 一进入里面,视线豁然开朗,一个高级而豪华的赌场,映入韩霄眼帘,各种不同的玩法应有尽有,简直是别有洞天! “喏,那小子就在那,他人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挨了一顿打,这不过分吧?” 此时的曹达开双手被压在身后捆绑着,整个人倒在地上,嘴角和身上多个地方都有着在流血的伤口。 而在曹达开的身边,则是摆放着一张玩“二十一点”的赌桌,旁边的赌客像是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根本不在乎曹达开他被人打成什么样。 一个拥有傲然身材的女人,年龄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她穿着一件一字肩的米白色上衣,仿佛与她那两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