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霄脸色一沉,咬牙低声道:“许东强你他娘的,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啊,不是啊,霄哥,我真的没有骗你,当时冬瓜还在场呢,他也有听到那句话,千真万确,要不我把手机给冬瓜跟你说?” 韩霄一听头都大了,旋即不耐烦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晚点先让前台安排那位大叔到贵宾室待着,我等下就开车回去昆山,挂了。” 说完,韩霄便直接挂掉了电话,他站起来干笑两声,带着歉意对许铭辉说道。 “那个,许总,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哈,我还有事情要忙,得马上离开了。” 许铭辉点点头,在韩霄走到茶室的门口那时,又笑着调侃道:“韩霄,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一个孤儿嘛,怎么哪来的大叔认你当儿子了,该不会是遇到诈骗了吧?” 这看似开玩笑说出来的一句话,韩霄听在心里,顿时身子微微一颤,猛然联想到了什么。 他沉默着走了出去,没有理会许铭辉的话语。 在韩霄驱车赶往昆山的路上时,他给苏蔓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表示自己遇到了点事情,急需马上去昆山处理,出发的行程时间提前了。 对此,苏蔓表示没有关系,毕竟她到明天也需要去京州出差了。 两个多小时后,韩霄终于回到了昆山,没有半分停歇,他直接就上去了苏韩集团的大楼上。 在韩霄走出电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直接神瞳往里面一眼扫去,当韩霄看到贵宾室里的那个身影时,顿时内心一沉。 “韩总,那位大叔他……” 前台的小姐姐刚开口对韩霄想着解释说明情况,韩霄对她摆了摆手,低声道。 “没事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继续忙自己的工作就行,不用理会他。” 说完,韩霄径直走进了贵宾室里。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麻辣烫味道扑鼻而来,韩霄皱起眉头,盯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问道。 “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咋滴?我养了你十几年,你就成白眼狼不认我这个老子了?” 白眼狼? 到底是谁白眼狼?当年又是谁把谁给赶走了的? 那位中年大叔,正是韩霄当年在小山村的养父张建比,那小山村就处于东青市和昆山市的交界处高速路边上,稍微走过去一点,就会收到来自两座不同城市发来的“欢迎你已进入……”的提醒消息。 如此近的距离,张建比能找到韩霄,倒也是正常,更何况如今韩霄还是有点名气的。 “是你让我滚出那个家门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不再属于那个家了。” 韩霄低沉着声音说道,拉开一把椅子坐到张建比对面的位置,看着满桌子的狼藉,以及张建比双手和嘴上,都满是油迹的样子,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厌恶。 “呵!” 张建比抽出纸巾擦了擦双手,脸色阴沉地盯着韩霄,“照你这么说,当年我和养母,养了你那么多年,你都当作是吃白饭、不认账了?” 紧接着,张建比从那几乎发白的军绿色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丢给韩霄,旋即冷声继续道。 “也无所谓,幸好当初你离开了这个家,看看这份文件吧,两个月后,咱们那小山村就会被征收了,你那么多年都没有再回来过,等到时候拆迁赔偿款发下来了,你可别想着惦记那笔钱!” 韩霄瞥了一眼桌上的那份文件,没有拿起,就已经将全部内容尽收眼底了。 天底下还有比张建比更无耻的人? 众所周知,征收都是按户口来分钱的,他这是想着利用韩霄在户口本上的这个“坑”,多拿一份属于韩霄的那笔赔偿款,等分钱过后就一脚把韩霄给踢出户口本,从此再无关系。 “韩霄,别怪我做得那么绝,你妹妹现在才刚上着大学没多久,可花了不少钱,这笔拆迁款,这不能让你给拿走!” 当韩霄听闻张建比这话,内心的创伤再次给刺痛。当年韩霄刚被他领养的时候,其实他应该是跟张建比同一个姓,名叫“张霄”才是,但韩霄脖子处那时候戴着的天枢道珠挂坠上就刻着一个“韩”字,于是张建比愣是没有让韩霄跟着他来姓。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从收养的那一刻起,张建比夫妇就没有把韩霄真正当成是自己收养的儿子来对待,更像是一个赚钱的工具! 不过,韩霄自己也庆幸,幸亏当初他还是姓韩,不然将来还得自己来改! “你放心,拆迁款的钱,我答应你们,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 韩霄内心冰冷至极,因为在韩霄当初被张建比夫妇收养之后,过了没多久就又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叫张玥珂。 兄妹俩的对待,简直天差地别,韩霄也才比她大个两三岁而已,但几乎同样的年龄里,韩霄只能被迫去打工,妹妹则可以一直去上学读书。 小小的年纪就成了家里经济收入的“顶梁柱”,一天最高纪录一个人打三四份工作,在外面给人家当成是“钢丝球”一样。 张建比眼珠子一转,脸上抽动了两下,“我不信,口说无凭,你,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书才行,不然你反悔怎么办?” 韩霄那放在桌下的手顿时握成拳头,压制着心中的不悦。 “好,我写。” 韩霄快速写下一份保证书,表示张家的拆迁款分文不取,与自己无关,并签下了名字。 张建比拿着那份保证书,两指弹了一下,这下心满意足地把东西收进包里,起身准备离去。 可在他刚走到贵宾室的门口那,忽然就又转身过来,歪着脑袋对韩霄试探性问道。 “我听说,你后来在东青市那,跟一个按摩馆的女老板学手艺,后来还跟她凑一块去了,据说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