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又被小林千岁的匕首扎了两个窟窿,看上去以后也用不了的样子。
她心中恨极,顶着疼痛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眉宇间满是狠厉,疯狂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她用那只颤抖的手点到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滴”声从上面传来,却在下一刻陷入安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普拉米亚的脸上满是惊讶,她不可思议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爆炸?!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
小林千岁被她的震惊和愤怒愉悦到,低低笑了两声。
“你不会以为那么一小段绳子就能把我控制住吧?”
她是在普拉米亚把匕首刺进肩膀时醒来的,这家伙拍了个照就走了,那时天色已经变黑了,洛克滋不在她身边。
看到外面熟悉的建筑物,她立马猜出在昏迷期间已经被带回到了日本,那洛克滋多半就是去找樱井彦一了。
用不了多久这个地方就会被找到,她一点也不担心。
但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普拉米亚拍把她的惨状拍下来,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干什么。
发给萩原研二,用她当诱饵将其他人都引出来,好实施她的报复计划。
该感谢普拉米亚没那么好心帮她把衣服换了吗?她把缝在衣服里的刀片抽出,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割断后,坐在地上活动着僵硬的手,准备解决脖子上这个烦人的东西。
知道要逮捕的人是个炸弹天才,她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从衣服暗藏的夹层里拿出一把非常小巧的工具后,她随便招来了个亡灵充当眼睛,这里没有镜子,只能这样半摸索着拆弹了。
行为很大胆,如有人在这一定要问她是不是疯了敢这么操作。
小林千岁觉得现在的她确实有点疯。
脑袋昏沉沉的,思维也很混乱,但对普拉米亚的怒气十分强烈。
她将绳子继续套在手上,把一切伪装得和先前别无二致。
现在是离开的好机会,可她不想,她要等普拉米亚回来,亲手揍她一顿再将人逮捕。
她不怕疼,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疼,肩处还在流着血,一阵阵痛意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才不要就这样白白受伤,一定要先还回去才行!
至于普拉米亚的身手比她好,能不能打得过,就更不用担心了。
在冬天掉进河水里,又穿着冰冷潮湿的衣服,高烧不退两天,还受了伤,换其他人大概早就撑不住了吧?
但小林千岁不一样,她曾经很多次受到致命伤,每次以为会死掉时,却突然感觉生命好像停在了那一刻,不会继续流逝,就好像在游戏里开了锁血挂一样,身体还会非常缓慢的开始修复。
并且每次濒临死亡的时候,她的力气和反应能力都会翻个倍。
两天前她发烧加上第一次这么精细的控制亡灵一下午,结果导致身体吃不消,被普拉米亚抓走。
如果只是这些,她倒不会特别生气,毕竟谁都有失手的时候,重来就好,反正她总有办法继续将人抓住。
但她故意把自己弄伤发给萩原研二,让她的怒气值直线飙升。
她都能想象收到照片后的萩原研二会有多担心、多自责。
危险确实时常伴随着他们,可这并不代表着小林千岁想把自己身陷危险的事让萩原研二知道。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接下来要追查普拉米亚的原因就是这个。
小林千岁扎在普拉米亚肩处的匕首狠狠转了转,丝毫没有留手:“你刚才是想这么做的,对吧?”
她的右臂被扎了个窟窿,要是自己的身体和常人一样,这只手多半就废了吧?
是把对诸伏景光的恨发泄在她身上了吗?
普拉米亚面容扭曲,疼得满头大汗,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充斥着浓浓的恨意,不停地咒骂着她。
小林千岁同样满头大汗,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看得出她在极力忍耐。
她的状态并不好,虽然不会死,可身体受到伤害后的症状也一样不会少。
头晕乎乎的,身上的伤口也疼得厉害,尤其是手臂,因为她毫不收敛的动作鲜血留了一地,还在不断往外渗。
感知到洛克滋出现在附近,身后还跟了一辆车时,小林千岁揪住普拉米亚的头将人砸晕。
“小林!你……这?!”刚飘进来的洛克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这着急忙慌的去叫了下人,回来她就已经自己解决完了!
小林千岁无力的坐在地上,喉间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咳一声:“除了彦一还有其他人吗?”
洛克滋点点头:“萩原警官和他的两个朋友也在。”
他刚说完,就见对方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往窗边走去。
“你干嘛?楼梯在后面。”
“咳……咳。”小林千岁费力地爬上窗子:“我想先去其他地方处理下伤口。”
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实在太糟糕了,尤其是手臂,她刚才将匕首抽出来时倒是潇洒了,现在伤口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还是先处理一下,至少萩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