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都不带。
如今连事涉自身,他都无意同人解释,更不深谈。
朝露几乎可以想像,倘若她不小心跌进的是萧霁的梦境,对方或威逼利诱、或愤怒羞赧,今后必定与她产生千丝万缕的后续联系。
可江扶楚此时请她下山,就是根本无意与她产生一丝关系。
她敢打赌,说不定江扶楚都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朝露站起身,手指从扎糖的细麻绳上掠过,最后还是没有拿起来。她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忽然又转过头来:“师兄,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江扶楚怔了一下,目光闪烁,却没有说话。
果然。
朝露在心中暗叹了一句,有些无奈地重复道:“我叫朝露,朝阳的朝,露水的露。”
原以为他应该比萧霁更好攻略些,可他怎么长成了这样的薄凉性子。
好在这凉薄还算善意,朝露便继续开口,问出了她十分好奇的问题:“那日我听萧师兄唤你‘怀’,这是师兄的大名吗?”
这次她终于在江扶楚如冰山般平静冷漠的表情中看出了裂痕,他应该十分抗拒这个问题,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旧日所用,如今已然丢弃了。”
他“腾”地一声站起来,手指摸到了腰上的佩剑,不安地摩挲了两下:“师妹若无事,还是快些下山去罢,我如今神思倦怠,恐怕没法陪你说话了。”
朝露眼尖地瞧见了他的佩剑“常寂”,心中一凛,决定见好就收:“那师兄,我先走了,日后再见。”
江扶楚在她身后道:“你的糖。”
朝露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