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白鹤远游的旧爱、还?是?那情天情海中浸出来的有情人?她的有情之泪幻成天下露水,早便不属于你?们了?。”
“那又如何??”少年眼圈泛红,死死地盯着父亲,“凭什么我不能在乎、不能惋惜,必须释然?我为何?不能问一句‘凭什么是?她’,问一句‘凭什么是?我’?为何?不能强求?”
白帝肃然道:“救难于苍生,本就是?神的宿命,你?不甘心?”
少年飞快回道:“我并非不愿牺牲,神亦如是?,只是?这牺牲需是?‘我情愿为天下苍生而死’,而非‘我必须为天下苍生而死’,从未有过选择,谈何?甘心不甘心?”
白帝望着他,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才伸指在他眉心一点:“你?执念太过,神心不稳。需知万物自有其定数,强求而来的一根红线、逆天而行的一个‘选择’,都会让你?付出最惨烈的代价。前事不论?,后?事且待,我……已渡不了?你?了?。”
……
倏忽一转,一段前情难叙,左不过是?一些有情的年少旧事、无情的两?心剥离,少年在神女面?前许下白鹤之约,自己却被钉入梵天的神柱。他遍体鳞伤地走在通往轮回镜的路上,抬头看向面?前的父亲。
“无须渡我,我甘之如饴,从不肯悔。”
一根隐入尘嚣的红线,在他堕于轮回之后?,仍在冥冥中牵引另一端的神女。
二人在大泽之畔重逢,神女爱着他手边那株熟悉的兰花,白鹤则认出了?昔日的主人,苦于不能言,只能围着他发出清越的唳声。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