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临阵脱逃啊!(2 / 2)

而已,可不算一种病。”

她摆出一张拒不承认的认真脸,回答:“对啊,我才没病,我健康得很,谢谢你关心我,我好开心!”

对着那笑得无可挑剔的脸,没有人会觉得“开心”是虚假的。

但江户川乱步不是,两人对着沉默了好几秒,藤江水月终于破功,瞬间扯下了自己的面具。

“但是,但是——因为这样的话很恐怖啊!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好莫名其妙吗?!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啊!”藤江水月苦兮兮地坐在长椅上,崩溃地向江户川乱步表示自己的无措,“我不理解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意外!”

这些日子她感觉已经从无数个道德与法治的案件里路过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都快从眼角飞出来了,“我真的不想知道那么多啊!只是同学而已,这样显得我和陌生人之间实在有点太暧昧了!”

人与人之间的友好关系就靠这层互不知晓的隔膜隔着,没了这层隔膜不就显得很失礼吗?!

谁家好人会走在路上莫名其妙随机掀开一个路人的人皮,去看对方底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啊!还是单方面且仅个人可见的敞开心扉!

从认定有病之后,看到人就更加不受控制地去判断对方,小到身上的穿着打扮、言行习惯,大到家住哪里、做过什么、感情状况……她真的感觉只有学习和猫能拯救脆弱的自己了。

藤江水月:呀咩咯!!——

“什么暧昧,你在说什么鬼话,不过大人不都是这样恐怖的嘛。”江户川乱步站在她面前,无奈地对她说,“没法理解那就不理解,很简单的事。”

“如果能像说的这么简单做到就好了……”藤江水月悲痛垂泪,“我最开始也有当做八卦在看啦,但是,有时候就是会不小心说出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已经很努力在忽略了。”

“忽略?为什么要忽略?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吗?有错的是那些做过但不许别人说出来的大人啊。”江户川乱步疑惑道。

藤江水月眨眨眼,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哈?什么意思?”

“这个态度……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江户川乱步站在她面前,理所应当地解释道,“我父母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大人知道和会的事比小孩多,所以我知道的他们肯定也知道,不是吗?”

——他的双亲如此告诉他,目的是为了使其保持对世界的谦卑和尊重之心,以免这复杂的世界为这敏锐聪慧的少年带来伤害……可是,没有人再继续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不……也不是不对,但是,嗯……我突然有个问题,”藤江水月试探地对他说,搓了搓自己相交的手指,“之前那件事,你怎么知道我父母被杀死的事?”

江户川乱步撇撇嘴,一屁股坐在长椅上,“话题怎么跳到这了?解释起来好麻烦啊。”

“那就跳过吧,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的?姓藤江的人有很多吧。”

“是因为你给的夹心糖……你说那个很好吃对吧?那是地方特产。”江户川乱步叹着气说。

“新闻上报道过,那位藤江官员的老家就是那里,而他和另一位女士身上,刚好带着一对样式的婚戒,虽然他们没有明确透露过家庭成员,但按照实际结婚时间来算肯定有孩子,再就是校长透露和你父母的交情,结合他的情况,判断出你是那两位被暗杀的官员的女儿。”

“哦……那是什么样的新闻?”

“记不太清了,”他回忆了一会,抬眸看向她,“不过内容大体是说十几名官员在会议开始前被杀手暗杀的新闻,时间……大概在今年三月份吧。”

今年三月,刚好对上藤江水月获得新手机的时间,某方面来说,这应该算父母留给她的遗物之一了。

黑衣组织突然大张旗鼓杀掉那么多人?还是说目标只有几个,但是干脆将之包装成了一次针对官方的袭击?

看来他们为了之后能在日本这边行动便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吧,我明白了。对不起——我对之前反驳你的事道歉,因为我不太想承认我自己知道这件事,既然校长先生不想告诉我,那我就当做不知道最好。”

“为什么?”

“毕竟他跟父母约好了,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让他告诉我,然后失约吧。”藤江水月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