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坠落?(1 / 2)

说完异能的事,藤江水月之后问了福泽一个比较在意的问题。

“福泽先生,你知道刚才坐在你右手边,大概……四个位置距离的那个人是谁吗?”

福泽略一思考,便想起是自己怀疑过的那位穿着西洋绅士风格的男子,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怀疑他是犯人吗?”

“不,不是,只是有点在意……”藤江水月赶紧摆手,犹豫了一下,决定把自己看到的画面告诉他,“那个人身上,和你一样包围着一股奇怪的气——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虽然她已经通过之前的测试,相信自己有一定的天赋,但同时没有完全排除自己有精神疾病的可能。

幻听是天赋,那么眼前看到的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气,会是幻觉吗?

“气?”福泽闻言果然愣住了。

他端详藤江水月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一边描述自己记忆里的形象,一边也产生了和她一样的疑惑。

一股包围周身的气……那会是什么?

藤江水月点头,继续说:“对,福泽先生是白色,他是橙黄色,我至今为止只在你和那个人身上见过这样的气,别人都没有,乱步也没有。”

福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江户川乱步的方向,他已经研究腻了“神奇的眼镜”,看到他们看向自己,走上前来。

“呐呐,在说什么?是要去抓犯人了吗?”江户川乱步忍不住想展现自己的异能了,兴奋地喋喋不休,“要先从调查开始吧?是吗?不过这件事不用麻烦你们,剧场的大家会由我这个未来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来保护!只要我稍微看一眼,就能够知道一切真相了!”

哇哦,变成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了,看了确实好好意识到自己是个天才了。

藤江水月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揶揄,瞄了一眼福泽,他不为所动,无视了自己的视线。

“我们不是在说案件,是我在问坐在福泽先生旁边一个大叔的事。”她慢条斯理地回答。

“嗯?你们在说那个大叔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吗?”江户川乱步不解。

“我在他和福泽先生身上都看到了一股气,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习武之人都会有的内力的表现啊?还是说其他特殊的体现?”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就越来越亮,开始对新的事物好奇不已。

这可是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东西!太有意思了吧!要是真的能证实也代表着什么实际的存在,岂不是更好玩?

江户川乱步闻言,戴着眼镜看了看福泽,若有所思地说:“我看不见,福泽先生身上根本没有那种气。”

“是只有我能看到……我在想是不是我之前——”藤江水月话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还是顾忌旁边还有不熟悉的人。

即使福泽的性格在她遇见的人里算不错,但她也有不说出具体情况的权利。

她摇摇头,没有再纠结这件事,“算了,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休息的时间所剩无几,江户川乱步临时给福泽和藤江水月安排了任务,推搡着让两人重新回到观众席,阻止之后犯人的行动。

至于他自己,那当然是去提前堵截犯人可能逃跑的路线了。

“那你要小心啊,乱步,我说过要重视自己吧?”藤江水月在进去之前,重新叮嘱了一遍。

江户川乱步语气很随意地应道:“我知道我知道!”

演出继续,回到室内的两人中或许只有福泽感到紧张和警惕。

至于藤江水月,她本就笃定一定会发生案件,此时专心致志,也不过是在判断到底谁最终会成为那个“受害者”。

舞台剧的剧情慢慢发展到了最为澎湃的部分,村上演员站在舞台中央高高的台子上,向前踏出一步,情绪高昂地对着虚空——也是对着观众,扬声说着自己的台词。

藤江水月在这一刻,注意到他眼里有苍白的泪珠,情绪的渲染到了极致,可感觉除了表演,他似乎也在真挚诚恳地期待着什么。

——他最为重视的演技的顶峰,即将到来。

所谓演技的顶峰,是什么?

她感到疑惑,不禁眨了眨眼,目光追随着那身着褴褛戏服的青年,以及他背后逐渐染上血色的天使翅膀。

一个演员,最重要的一场戏,也是最后的一场戏,会以盛大的生命之花作为点缀,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成为谁提起都忍不住扼腕叹息的“白月光”。

村上演员还在舞台的灯光下,恳切地诉说着台词。

——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

藤江水月蓦地意识到台词里就无时不刻在暗示着这场演出的目的,如果是这样,那么目标和犯人或许是共犯!

要说吗?要阻止吗?现在所有人都在为这场表演而感动,自己要站起来说这种没有依据的话吗?

那告诉福泽先生的话,只要告诉他……他就有权利阻止吧?

她看向第一排,殷切希望他能察觉到,但是哪怕在那漫长的台词抵达末尾,似乎也没有人对此表示质疑。

藤江水月倏然站起来,用尽全力朝着舞台上喊:“小心——”

然而,一把锋利的刀刃已经穿胸而过,透着一抹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