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任何媒体报道,"闻澍修长的手指落在茶几上,指腹轻敲,"赢下沈今舒,合作顺利进行。”
周韫听到沈字,努力回忆过往,印象中好像有听到过此姓氏:“是你母亲沈家的人吗?”“不错。”闻澍不打算隐瞒,“我要她输得心服口服。”山上天气就像小姑娘的心情,一会儿一个模样,上山时晴空万里,片刻工夫,阴沉下来,恰如周韫此刻的心情。
她虽不怎么参加赛事了,但和C7Club负责人一直都有联系,两人是朋友关系,偶尔会通过他知道摩托赛事近几年涌入不少新人,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拼劲。每场赛事结束,红人榜会公布取得优异成绩的前五名。周韫曾在红人榜上多次看到“今舒"二字,只是那时候闻听此名并未多想,得知她是上榜名单中唯一一位女性时,对她的名字有了特别记忆。
再次听到今舒的名字是从闻澍口中,过去没太在意的细节经由他重新回忆,记忆扩展,通过闻澍联想到沈姓,那是闻澍母亲的姓氏。
周韫没见过沈今舒,这位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大小姐一直在国外留学,回来那年刚好是她去融城的第一年,两人完美错过。
赢下沈大小姐,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周韫直白表达顾虑:"赢了她,我会被沈大小姐报复吗?或者换句话说,闻总亲自和她比一场不是更能让她心服口服?"
闻澍随手挑走一张照片,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神色很淡:“所以让她输,你就不会被报复。”他没有正面回应最后半句问题,周韫隐隐约约能猜到原因,无非是男女性别上的矛盾,赢了说胜之不武,输了闻大总裁又要重蹈覆辙再丢脸一次,再退一步说,他和沈今舒关系摆在那儿,不便出面也能理解。周韫轻轻掐了下指尖,一分钟后,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可以参赛,但需要保证不会有任何视频或照片流出。她的顾虑落在闻澍耳中无非是另一种怂包行为,能理解不赞同,何况他没多余心思管别人闲事,既然是合作自然是双方谈妥,各自满意。
“成交。”
他将手里那张照片瞬间翻转过来,是她穿着黑红相间的赛手服,右手臂弯夹着同色系的头盔。周韫记得很清楚,那张照片拍摄的时间正是和他比赛结束的当天。那时候赢下比赛的兴奋比拿到奖金更叫人动容,赛场上拼尽全力的“搏杀”所带来的震触无法用言语形容盯着照片,连她自己也不由感慨,这样的笑容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闻澍将她动容的微表情收入眼底,将照片放回茶几,食指压在照片角往前轻轻一推,刚好抵达她面前,漫不经心抬起冷锐的黑眸。
“给你准备了赛手服。”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周韫闻声回头,一名保镖端着形似托盘的物件缓缓走来,上面摆放着叠好的赛手服和头盔。保镖走近后,她才发现那套赛手服和照片中衣服颜色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质感方面远超当年她穿的那件。
闻澍准备好了一切,似乎早已料到今天她的到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会出现偏差。
保镖放下衣服,和来时一样,轻手轻脚离开。偌大的正厅仅剩他们两人。
周韫瞥了眼提前准备好的赛手服,问出心中疑惑:“闻总,如果没有达成共识的合作,这套赛手服准备给谁?”“不会有别人。”闻澍抱起胳膊往后一靠,“就算你没找上我,我也会找上你。"
周韫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微张着唇却说不上来一句话,听起来像是情人间暧昧的撩拨,但他们之间横亘太多,经由闻澍那张嘴说出来的话,瘆人程度远超刹那间的心弦微动。
她没有接话,选择起身去拿赛手服,沉甸甸的头盔拿在手上,摸起来凉滑的赛手服内里却是防风防寒的好衣料。果然闻大总裁一出手就是上等品。周韫检查一下所用东西,暂时没发现缺了什么,偏头去看他:“选手换衣室在哪儿?我过去准备。”闻澍望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手臂闲懒地搭在沙发靠背上,那条特殊的纹身清晰显露,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向上至袖口,无端生出亦正亦邪的气质。他唇角意味不明地扯动一下:“过来。”周韫抱着头盔迟疑未动,接触到那道不容商议的强硬眼神后,还是选择保命要紧,但手里头盔没放下,她有一个小心思,万一闻澍有过激行为,头盔还能砸过去防身用。等她靠近后,闻澍视线微垂,瞥了眼旁边空座,提醒她坐下说。
周韫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神色上来说挺正常,但他不按常理出牌,情绪波动更不会轻易表现在脸上,对他,她还是不太有把握。
按照他要求,周韫慢慢坐下,离他约有一个抱枕的距离便不再挪动。
闻澍将她小心翼翼又防备的小心思尽收眼底,懒得去戳穿,将一早备好的肩牌递给她。
周韫看了眼,黑色底牌白色字体,上面绣着字母“YZ”,是她当年为了掩藏真实名字又实在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代替时,偷懒把名字顺序倒过来以字母代替,没想到他为她准备的肩牌是当年的名字,若说不是刻意为之,周韫是不信的。
她怔愣片刻,很快敛下异样情绪,伸手准备去拿。指腹刚触到肩牌一角,他温热有力的手指霎时收紧,也将她纤细的指尖包裹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