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被拽出了包厢。两家长辈一同离开,包厢褪去尖声细语的吵嚷,严词厉语的大道理和没完没了的推卸责任,室内恢复如初,静谧氛围逐渐笼罩他们几人身上。
闻澍依旧我行我素,再怎么闹仍运筹帷幄的样子,坐沙发那儿看热闹不发一言,难题交给周域,喜闻乐见。“你有没有?”
这是周域第一次看姜千盈的眼神冷下,多年来良好的教养让他不会轻易对一位女士发火,但不代表他会一再放纵。
“安排人监视,雇佣人伤害,"周域抬起她下颚,眉宇间早已看不出以往相处时的淡然,“有没有?”认识以来,姜千盈从未见过周域像现在这般,那双眼好似要将她拆骨入腹,没有一丁点儿人气,第一次陡生出无措之感。
她的沉默恰恰给了答案,不必再言,周域心知肚明。"周家庙小待不下大佛。"周域沉声为两人的关系画上句号,“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之后不会有任何情面可言。”"凭什么!"姜千盈喘着气,强忍情绪激动引发的泪水,紧紧拽住周域衣袖,央求的声调,“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结束就结束,当初明明是你找的我,你就不怕我告诉周......"
“告诉什么?"周域眸光骤冷,“你想说什么?”姜千盈被他严肃的样子吓的把话咽回去,噤声不语,委屈巴巴望着周域,心里清楚若是真说了,她和周域的关系也完了,彻底完了。
"闻总,可以的话麻烦帮我送小韫回去。"周域难得没有自己揽活,交代完也没管闻澍是否答应,拉住姜千盈手腕把人先行带走。
周韫站在原地目送离开的背影,她从未见过周域如此急切,打算和姜千盈把话说清楚还是带她去见双方父母取消婚约呢?
看似解决了问题好像并没有解决。包厢里,周域并没有明说婚约取消,只是有那个意思,姜家若是施压,周伯岑想必也会给周域施压,到最后婚约能不能取消还是不确定。
"成功了吗?"闻澍起身站在她身后,循着她视线一同去看慢慢合上的门,挑眉点评刚才一出戏,"也许成功了。周韫很难受,两年前的无力感重新萦绕心头,好像不管她怎么做,哪怕证据确凿依然动不了姜千盈分毫,姜家护着女儿很正常,周家态度不明,周域更是模棱两可。她甚至怀疑如果那天没有提前发现男人踪迹,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在乎,兴许周姜两家不会有任何影响,高高兴兴把婚期定了,她的死活无人问津。隔间里闻澍那道选择题在耳边猝然响起,周韫轻扯唇角,颇为自嘲:“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就算我把事情闹开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闻澍右手搭上她肩膀,轻轻一碰,将她转向自己,盯着她的目光很深:“你就不好奇你哥和姜千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周韫低头看脚踩的地毯,和她心情差不多的涂鸦风,乱七八糟,毫无头绪。凭本能摇头回应他的问题。闻澍将她这副颓丧状态看在眼里,勾起她下巴,迫使她只能看自己:“啧,这下真成了没人要的小可怜。”逗弄小狗的语气听得叫人窝火。
周韫推开他的手,秀眉蹙起,嫌弃他:“你才没人要,我有的是人要。"
“可惜,你最想的那位并不想要你。”轻描淡写的口吻却是直戳肺管子的难听,周韫怀疑他这人就是公报私仇,就因为在隔间她毫不犹豫拒绝他提出的第二个选择,这会儿逮到弱点一个劲儿讽她。“他不要那是他没福气,我想要现在站山脚下喊一声就会有人要。"周韫咬紧牙关,"闻总还是担心自己吧,这么大年纪连个女朋友都没,你妹妹说你身边有一位大美女对你穷追不舍,你都没看上眼。”
闻澍对此轻嗤:“说明我眼光高。”
"说明你有问题,"周韫赶在他打断话前把话说完,"一个大美女整天在面前晃悠,你说你没兴趣,要么身体有问题,要么性取向不同,当然我知道像你们这种大老板癖好独特,私底下玩的花,明面上要做正派,放心,我不会到处宣传。"
周韫缓口气:“我不像有些人做点事就要求回报,看是否对自己有益,我比较有素质。”闻澍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说谁没素质?”"谁应我说谁。"周韫上下睨他,此处无声胜有声。“过河拆桥,"闻澍薄唇牵出嘲讽之意,"战斗力这么猛没打过姜千盈,柔弱给周域看,凶狠对我,周韫你挺行。”“那是当....."
“也有可能故意搞这一出,表面是装柔弱给周域看,实则是给我看。”闻澍煞有其事分析,“把自己推到众叛亲离的位置,好为接下来缠上我做铺垫,周大小姐这步棋下得够深的。”
每个字周韫都能听清,怎么连成一句话她听不明白了?如果没记错,在隔间她明明是拒绝他提出的条件,怎么又成了她蓄意接近了?
“闻总放心,整个宿沅我最不可能追的人就是你,更不可能为了追你如此煞费苦心。"周韫深呼一口气,“实在不行我写个保证书,一定对您不产生任何兴趣。”“欲擒故纵我见多了。"闻澍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
周韫毫无防备撞进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闻澍停留在腰侧的手骤然收紧,在她错愕的目光里浓眉微挑,倾身贴近她耳畔。
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