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东宫也只会有你这么一位良娣,往后你和楚大姑娘同为玘儿的枕边人,定要和睦相处,以保内宅安宁。若是被本宫知晓你们闹出什么事端来,可不要怨本宫不记往日的情分。”
楚明熙眼角泛酸,眸中已有了泪意,她低垂着头,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哭腔:“玘哥哥他知道此事么?”
无论堂姐因何缘故嫁给玘哥哥,也不管皇后欲从这门婚事上谋取到什么好处,她只想知道,容玘是否也知晓此事,是否也愿意娶堂姐为妻。
“玘儿是新郎,娶楚大姑娘的人是他,他又怎可能不知此事?”
楚明熙的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模糊。
是了,玘哥哥才是要跟堂姐拜堂成亲的那个人,他又岂会不知他将迎娶堂姐为妻?
她闭了闭眼,以掩住眼中的泪光。
难怪那位戚夫人会说楚家双喜临门;
戚夫人说堂姐嫁的夫婿,人品、样貌、家世、才华样样出挑,更是全京城赫赫有名的谦谦君子。
她当时听了心中只觉得不安。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戚夫人口中百般夸赞的人,不就是玘哥哥么?
玘哥哥即将迎娶堂姐,所有人都已知晓了这门婚事,连那两个女宾客的贴身丫鬟也得了消息,唯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楚明熙失魂落魄地走出凤仪宫,皇后叫她过来本就只是为了对她敲打一番,对她的失礼也就不予多计较,命宫人送她出了宫。
楚明熙跟着宫人行走在宫中巷道上。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格外迅疾,进宫前还是晴朗的天,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乌云重重,乌云涌动,顷刻之间就有要落雨的趋势。
走到宫门处,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落了下来。
石竹握着伞柄,将手中的伞朝楚明熙那边倾斜些,免得楚明熙淋雨受了凉,楚明熙见石竹的肩头已湿了半边,心下不忍,抬手又将伞朝石竹那边推了推。
石竹哪舍得让自家主子受苦,捏紧伞柄欲要将伞朝楚明熙面前再推近些,却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紧盯着某处。
楚明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隔着朦朦的雨势,她瞥见容玘就在不远处,撑着伞将身侧的女子遮挡在伞下,那女子身段纤细婀娜,依稀有些眼熟。
女子脸颊微侧,楚明熙方才看清了她的容貌。
是楚明燕。
两人同执一把油纸伞,郎才女貌,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