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手中依旧冒着火花的电棍,罗鸿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 这尼玛,我应该叫什么名字? “这个,斌哥,我的身份证不是在你手里嘛?干咱们这一行,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小名叫小鸿,你叫我小鸿就行。” 正在翻看身份证的斌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比身份证看了一下罗鸿的脸,笑眯眯道,“马报国是吧?你还挺上道,看你这表现以后业务也不会差,这个年纪,是个‘当领导’的材料。” “这是你的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十万赎金,三天内不到账的话后果自负。” “……” “别啊,斌哥,我没有亲人啊,从哪要赎金。” “你在跟我讲条件?” “不不不,我是真的没有亲人啊,我自幼父母早亡,你别看我一把年纪了,但是到现在还没结婚呢。”罗鸿这次说的都是实话,现实中的他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个亲戚,孤苦伶仃靠着父母抚恤金长大。 兹~啪,电棍直接捅在罗鸿肚子上,一阵麻痛的电流感瞬间传遍全身,令他手脚僵直,浑身抽搐,无法呼吸。 ‘卧槽里马’ 之前还不理解电棍怎么能电死人,到了身上才知道,这东西在身上,肌肉的抽搐导致根本无法呼吸,恐怕上个人就是窒息而亡的吧。 “不要跟我讲条件。没有亲人就去找认识的人嘛,总有办法能凑出来赎金的,你说是吧?” 拿起电棍,拍了拍罗鸿的脸:“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我们拿到了赎金就放你出去,相信过不了几天,你会非常乐意交赎金的。” 眼看立威效果差不多了,平头男子斌哥又转过头来,环视一圈,喊道:“你们也都一样,都特么给我听好了,这几天好好工作,认真想一想,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罗鸿在地上停止了抽搐,心想,你丫不是应该所有人都问一遍么,咋这就停了? 自己这顿打挨得真冤啊。 进来几个人给众人陆续解开了手铐,带着走出房间。 房间门外是一个大厅,像是厂房仓库一样,大厅里密密麻麻摆满了两排桌子椅子,地上网线、电线、电话线错综复杂,四周还有七八个人在游荡,像是管理者,罗鸿注意到有两个人肩上还背着ak47步枪。 门外似乎有人在要和,有点吵。 这里绝对不是普通的传销窝点! 罗鸿被引领着来到一个桌椅面前,桌子上有一台电脑,两份装订好的资料。 “大家好,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刘文斌,你们可以喊我斌哥,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猪仔咯。” 众人一言不发,五六个监视者稀稀落落鼓起了掌。 “我来给大家说一下规矩,你们的工作呢,就是每天打电话。虚拟拨号软件的账号就在你们电脑前的桌面上。每天需要拨出的号码和资料会提前发到你们电脑上。桌子上另一本资料是话术,不会说话的按照上面的说。” “每天完成三单业务的人有饭吃,完不成的人挨揍。如果经常完不成的话,那么,我会让他发挥最后的生命价值,这个话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还有都注意一点,工作的时候不要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比方说报警啊,联系救援啊什么的,相信我,你们只有一次犯错的机会。规矩我只说一遍,业务期间不许说电话号码,不许说出地址,总之,厂子里的任何信息都不能透露。” “哒哒哒哒哒哒……”门外传来了自动步枪开火的枪声,外面更吵了。 “谁特么又乱开枪……在厂子里工作,不许靠近围墙,不许逃跑,大家也看到了,那些拿枪的可不会管那么多,万一一不小心给你们来上一梭子,那可就不好了,厂子里把你们买过来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希望你们都能值这个数,大家努力吧,业务能够完成五百万,我给你们自由。” …… 罗鸿在一连串的引导中翻开了桌面的资料和话术,他已经大概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在二三十年前,华夏国内电信诈骗横行无忌,屡禁不止,而电话来源,都是来自国外。 在所有电话来源中,大部分都是来自新新坡和棉棉。而在这两个地方,能把人当做猪仔的,恐怕也只有棉北地区了。 自己手中拿着的,正是电信诈骗专用的话术本,而且像是管理者所说的那样,给自己找了一份符合年龄的,冒充领导的话术。 如果真是身在棉北,除了听话以外,自己最好什么都别做,罗鸿记得中学的历史书上曾经写到过很多棉北的情况。 21世纪20年代的棉棉北部虽然表面一片祥和,环境优美,名胜古迹一处接着一处,是人间“天堂”。但内里却是无法无天的“罪恶之城”,全球最大的腰子市场,黑色产业的“摇篮”。 这里盘踞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武装力量,局势混乱,时常会爆发内战冲突。网络诈骗,跨境赌博,地下交易,贩卖人口等这些违背道德,多国明令禁止的罪行在这里是家常便饭。 只要你能做得到,棉北人民就能做到,在这里法律根本就是个空架子,上层无力管控这里,欺诈骗术横行街巷,人民想要活命,唯一的出路就是制约他人,如果心软做不到,最后便只能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由于地理位置和历史原因,棉棉不少地区的人们从小便是用汉语交流的,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无形中给那些不法分子和偷渡者提供了便利。利用电信诈骗,发布优待广告等方式,迷惑国人心智将其诈骗到棉棉。 如果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