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算健朗,她喜欢做这些事情,让她做。”季泽成道,“妈又不是天天过来做那些事情的,让她做,她还能安心一点。要是让她一直坐着等吃的,她不习惯。”
季泽成曾经也想过他父母的岁数这么大了,父母是不是应该少做事情。可是父母闲不住,季泽成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父母。
“老人家,也得活动活动。”季泽成道,“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他们也能感觉到。”
“就怕不能做,也要勉强去做。”江明月道。
“放心,爸妈还是有点分寸的。”季泽成道。
江母没有过来江明月这边,她忙完工作之后,已经比较晚了。等江母回去家里的时候,余春花带着两个菜包子过来。
二房的人今天做菜包子吃,余春花给江母留了两个。
江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二房做好吃的,有时候还会叫一下江母母女。江老爷子没了,二房做好吃的,他们都不爱叫江母母女。
余春花认为江母母女的日子过得比二房好很多,指不定二房以后还需要求到人家的身上,何必把事情闹得太过难看。何况,现在就只有江母住在这边,江母又不是没有给二房送过东西,不是没有帮衬二房,给江母一点吃的,那又不算多的。
根据余春花的了解,江母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他们二房给江母的东西,江母也会回馈回来。既然这样,那么他们就更没有对江母太过克扣,没有必要总想着占江母的便宜,却不付出。
“大伯母,这是我们家做的菜包子。”余春花道,“给您两个,您别嫌弃少。”
“不嫌弃。”江母惊讶。
要知道江大堂嫂嫁进来之后,江大堂嫂都没有跟余春花这样,江大堂嫂基本都是当作不知道江母在,她得等着江二婶婶那些人说了,才有可能送过来。有时候,也就是叫一声,江母说不用,也就没得吃。
“大伯母,我可以用一下你这边的缝纫机吗?”余春花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那边的缝纫机不是很好用。”
缝纫机在江大堂嫂的房间里面,余春花不好总去麻烦江大堂嫂,江大堂嫂怀有身孕。余春花总过去,容易打扰到江大堂嫂休息。余春花嫁过来的时候,没有谈要缝纫机,江二婶婶也不愿意给,理由是一个家里不需要那么多缝纫机,要用的话,轮换着用就行了。
余春花迫切想要离开娘家,这才应了。余春花知道自己的这个请求不是很合理,可是她还是得张这个口,她手里有布料,得给自己做衣服穿。
余春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做衣服像模像样的。她当年是运气不好,棉纺厂没有招工,娘家那边又有其他兄弟等着进厂,哪里轮得到余春花。余春花只有下乡的份,到了乡下,她在知青点,就更难接触到缝纫机。
“可以用。”江母道,“我把客厅的钥匙给你,你进来用。房间这边的门锁,我就锁住。”
“不用,不用,等您回来的时候,我过来用就行了。”余春花哪里敢拿着钥匙,真要是拿着钥匙,等要以后,那就不对味了,“大伯母,这房子是您的,这钥匙,您还是别交给我们。要交,就交给您的女儿。您的女儿住的地方离这边不算远,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您要是哪天忘记带钥匙,没有钥匙进去,过去问一问就好。反正,您也没有多少次没有带钥匙。”
要是江母把钥匙交给二房,哪天二房的人直接把江母的东西搬出去呢?
这都说不定的,人心难测。
余春花没有想着要大房子,但是江大山弟弟那边以后会不会想着要江母那边的房间呢?
“我就是借一下缝纫机,也不是一直用,每天用。”余春花道,“大嫂那边怀着身孕,不好打扰她,这才想着您这边的。”
江母用缝纫机的时间少,又是一个人。余春花才想着过来借一下,她厚着脸皮张嘴的。要指望二房的那些人,还不如不指望,余春花觉得江母比二房的人还要靠谱很多。
“行,那就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用。”江母道,“现在要用吗?现在就能用。”
“我过去拿一下布料。”余春花道,“还有我男人的衣服,都破洞了,都还没有补上。”
“去拿。”江母道。
江母把菜包子放在自家的碗里,让余春花把碗带回去。
余春花拿着碗回去,江二婶婶看着这一幕,不禁想余春花是没有把东西拿回去娘家,可是余春花把东西拿去给江母。在江老爷子去世之后,江二婶婶都不爱叫江母过来吃包子之类的东西,有什么好叫的,江母在饭店里吃的员工餐更好,江二婶婶还觉得自家没有那么多好吃的。
好不容易做一些好吃的,还要让江母过来吃,江二婶婶不愿意。
“你这是去干嘛?”江二婶婶看着余春花抱着布料和衣服,生怕余春花把那些东西送给江母。
“我借大伯母家的缝纫机用一下。”余春花道。
“自家的缝纫机不能用了?坏了吗?”江二婶婶不禁道。
“能用,没坏。”余春花连忙道,她怕江二婶婶去怨怪江大堂嫂,“我要缝补的衣服多一点,大嫂怀孕得休息,我就不过去打扰大嫂,去大伯母那边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