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没有多说话,但是彼此都很了解彼此。这种天生的默契,让季泽成的内心更加充实,也更加愉悦。
季泽成不知道江明月是否有这样的感觉,反正他是有。
“你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季泽成道,“家务,琐事,不用操心。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而不是我们在一起做家务。”
“我也是这么觉得。”江明月道。
“等你有空,我们一起出去玩。”季泽成道,“嗯,也得等我有空。”
这个时候,江大堂嫂生了一个孩子,生的是女儿。江二婶婶不是很高兴,在那边说江大堂嫂生的是女儿,还说江母那边的房子风水不好,这才让江大堂嫂生的女儿。
余春花听到江二婶婶说的话,她都十分惊讶,大嫂生女儿,这怎么能怪到大伯母家的房子头上。更何况,是江大堂嫂夫妻没有地方住,要住在那边的。
“要不,让大嫂他们搬出来。”余春花道。
“搬哪里去,搬你们的屋子吗?”江二婶婶道。
“不用搬。”江大堂嫂道,她没有想过要搬房间,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比较大,比余春花夫妻住的房间大。
江大堂嫂没有把江二婶婶说的话放在心上,她看了一眼余春花,余春花不会是惦记自己住的这一间房间吧?
“我可没有惦记这一间房间。”余春花道,“我是觉得妈那么说,一点道理都没有。要是怕以后再生女儿,那就在院子里砌一个房间,住在那边呗。实在不行,三弟不是还没有结婚,让三弟先住过去,调换一下,不也成吗?”
余春花没有惦记江大伯母的房子,又不是自家的房子,惦记干嘛。余春花都已经探查过了,江母当初也是花了钱的,算是江母买的房子。不过是江家这些人欺负人,他们都觉得那处房子原本是江家的,他们都收了钱,还那么恶心。
“院子就那么一点大,砌什么房间?”江二婶婶道。
江二婶婶没有想着要在院子里砌房间,她只想着让儿子儿媳妇住在江母的房间里头。江二婶婶还想着江母以后把房子留给二房,而不是留给江明月。
按照老规矩,姑娘出嫁了,本身就没有资格继承娘家的那些东西。
江二婶婶还认为江母所住的房子,原本就是江家的,江母最后就该物归原主。
“我就是说说。”江二婶婶道,“都站在这边干嘛?”
“我去晒衣服。”余春花走出江大堂嫂的房间,也不是她想要站在这边。这不是她煮了红糖鸡蛋端过来给江大堂嫂吃么,江二婶婶买了一只鸡,那只鸡,四分之一被送到江老夫人那边,二分之一是家里其他人吃,最后的四分之一才是江大堂嫂吃。
一只鸡,被分成那么多份。
江二婶婶还觉得她有给江大堂嫂吃鸡就不错了,江大堂嫂生的是女儿,哪里有资格吃鸡。那四分之一的鸡,江大堂嫂早就吃完了。
江大堂嫂还在坐月子,不好进厨房弄吃的,余春花能帮着做一点就帮着做一点。余春花想着等自己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江大堂嫂也能帮衬自己一点,要是江大堂嫂没有帮衬自己,那也没有关系,自己能让自己的男人多做一点事情。
而江母在隔壁房间听到江二婶婶的话,她叹了一声气,也就是这样。
正月十六的时候,江明月有过来江母这边一趟,来去匆匆。正月十八的时候,江明月跟江母去一趟石家,也就是这样了。
江母深知她跟江明月之间的感情不如从前,她多问几句,江明月说忙,说没有时间。江母都不好说让江明月多留下来,她当时还想着让江明月去给江老夫人拜年,江明月就说她有事情要走了,无法离开太久。
这让江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江明月明面上就已经婉拒了,要是江母再继续说下去,江明月说的话就没有那么动听。
虽然这样,但是江母还是出门,她得去跟江明月说江大堂嫂生孩子的事情。
清早,江明月出门的时候遇见江母,她还以为有大事情,却得知是江大堂嫂生孩子了。
“生就生了。”江明月道,“我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总不用出具断绝关系的书信,才证明我跟我他们没有关系了?”
“你……”江母没有想江明月会这么说。
之前,江明月态度冷淡,到底没有说断绝关系。而现在,江明月直接说。
明明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江母不明白。
江明月没空理会江母复杂的眼神,“妈,我跟他们确实没有关系。他们家有人生孩子,我也不可能上赶着给他们送礼,送礼讲究的是有来有回。等我以后有好事的时候,他们不见得给我送礼,也不可能送同等价值的东西,那么我不就是白白送他们东西了吗?”
“这……”
“很多人,关系远一点的都断亲了,都没有往来。”江明月道,“更不用说我跟他们这种闹得那么僵的,比街坊邻居都还要不如。妈,您要送东西,您送,我就不送了。我还有事情,先去单位了。”
江明月快步离开,她才不送东西给江大堂嫂。
江大堂嫂夫妻住的房间是江母的,是,房间是江母的,江母有权利选择让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