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毕竟,这样的营生,能积累起万贯家私,管数代人的富贵,哪怕不是自己去,也得是兄弟,或者血缘族亲,如此重要的人,身边有个医术不错的医者,也是好事儿啊。 梁度和这些官吏豪强间门的谋划,按理说韩盈是应该不知道的,毕竟她的身份太低,就算是有进献的功劳,其主动权也不在她手上,好在还有个齐枢,他会将这些事情转述给韩盈。 不得不说,韩盈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宛安县的瓷土会被瞄上。 自己漫无目的去找,哪有去拿现有的地方快?一个旬县的瓷土怎么够大家分,宛安县这么大的地方,他们分点儿又怎么了! 韩盈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能够长久的握住本地的瓷土,它出名后也一定会迎来各方的觊觎和争夺,就算不是这些豪族,也会是隶属于国家的官营作坊。 可问题在于,只要这两者一出现,宛安县的状况就将无法隐藏,韩盈除了担心被抢功,更担心被抢技术。 就比如对粮食增产极其有效的绿肥,上司看到后觉得有效,直接拿去推广学习,她肯定不能多说什么,因为这有利于百性的好事啊,但这份功劳肯定不再属于她,而她之前谋划内容也就此被打乱。 这不是他人的问题,而是韩盈最早设想的‘医书’‘农书’,完全是武侠小说中十年磨一剑,一出天下知的浪漫想法,在现实面前,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面对这种情况,韩盈一开始也是极为愁虑的。 她下意识的还是想办法隐藏宛安县的现状,可想破脑袋仍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愁绪很快变成了焦躁,她还算会掩藏,一天见一次面的齐枢自然没有发现,但朝夕相处的燕武肯定瞒不过去,她也算是知道韩盈的目标和实行办法,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极为疑惑的问道: “医曹,你为什么总想着要让宛安县保持几十年的富裕呢?这种事情明明从古至今就没有过啊!” 韩盈一下子被问懵了。 懵完,韩盈才发现,她居然又被现代养出来的思维给禁锢住了。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二十年,或者说三十年后汉武帝战争带来危险,并以此制定计划,而忽视了最近时段,不,应该说是下意识回避会发生的争斗,来让自己处于安全的境地。 这完全是自欺欺人的鸵鸟心态,长期计划太好做了,因为这种‘宏大’的目标即便是没有做到也没关系,它本来就是遥不可及的,真正困难的是短期目标,因为这是必须要付出行动,而她觉着自己很有可能做不到。 韩盈有些无奈,她的本性太过于顽固,还很难察觉,非得到必须面对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说起来,师父为何不提醒她呢? 等等。 师父好像也和她一样,属性是明哲保身一挂的啊! “怪不得我们两个人相处的如此和谐……”韩盈两眼发直的吐槽起来。 还好,现在发现的也不算晚。 既然宛安县的情况终将要现世人面前,技术也会有保不住的时候,那她完全可以提前推广,增加自己的政绩砝码,毕竟接替师父成为宛安县令,随着政绩积累,被梁度提拔,举荐给汉武帝也是一条可行的道路啊。 藏着掖着做不到,倒不如让世人看看她有多厉害! “嘴上说着那么多壮志,可真做的时候却又踌躇不前,连个想做县令都说不出口,就算是做不到又怎么样?宛安县是我的主场啊,我比沃河觋师还根繁枝茂呢!不就是政斗吗?来啊!” 韩盈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站了起来,她站起身,对燕武说道: “把包裹里的印花布和信拿来,我要去见郡里的布商!” 燕武虽有些不解韩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振奋,但她还是快速拿出来了印布,而后跟着韩盈一同去拜访布商。 布商总共有三家,是曹良提供的人选,品德都还算不错,之前韩盈想藏拙,只打算通过庆侯销售印花布,便没带做好的外衣,没办法,瓷器太占空间门了,好在她临走前还是塞了两尺长的印花布以备不时之需,此时正好带去找人。 绿肥掩藏不住,印花布又怎么可能掩藏?别人抢是别人抢的事儿,现在赚到钱,赚到大钱才是让他人认可和跟随的资本! 而对于这种从未有过的布料,郡里的布商自然极为喜欢,因韩盈带了绶印,哪怕只是初见,仍对她极为信任,双方签下了订单,还提前付了定金,约定好秋季前去取布。 忙完这项,韩盈也没有离开山阳郡,而是又多停留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门。 西汉是初建的大统一王朝,很多规则都还没有形成定数,上计就是其中之一,按理说一个县一年四季都可以前去上计,但夏季太热,冬季太冷,气候上不合适,秋天又遇上秋收需要统计入税,都忙成狗了哪里有时间门,所以大部
190长. 新政风波 和庆侯不同,梁度从长安……(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