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走近,一股浓郁的荼蘼花香渐渐散开,与他身上叮当作响的银铃声交织在一起,神秘旖丽却带着某种不详的征兆。
最后,仡濮臣停在谢嗣音的身前,慢慢蹲下身子,握着她的下巴面对着他,又说了一遍:“求我。”
男人的声音沙哑,目光沉寂幽暗,如同即将掀起风暴的海啸,势要摧毁一切。
所有的藤蔓在他这样的压势之下,一动不敢再动,还有一些胆小的已经瑟缩着远远退去。
谢嗣音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重新再睁开,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求,你。”
仡濮臣已然自暴自弃了,不再去奢求什么,也不再去哄她。他轻呵一声,指尖虚点着她眼中的恨意:“娇娇就如此敷衍我吗?”
谢嗣音心头真是又恨又怒,咬着牙:“你还想怎么样?”
冷漠、厌恶、痛恨,一时之间,谢嗣音所有的负面情绪如有实质一般统统朝着仡濮臣刺来。
仡濮臣就算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仍然被这强烈的情绪扎得心头酸涩,如同旷野之上的巨风无所依着地呼呼作响。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然脱离肉丨体,立在上方俯瞰着这糟糕的一切,以及肉丨体中的那个自己冷硬的回答:“爱我。”
说音落下,仡濮臣目光紧紧的盯着谢嗣音,只要她有一瞬间的动容,他就可以重新再活过来了。
可是她没有。
她看着他的眼神嗤之以鼻,不带一丝的情意,然后抿了抿唇角,没有半点儿用心的说了一句:“爱你。”
“骗子!”
仡濮臣觉得自己要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