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其中,便越是了解世界上本就没有非黑即白的东西。
问题的关键在于,羽柴寻觉得这只是简单的利益交换,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并不这么想。
“可以。”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连羽柴寻都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安室透,又转头看了眼赤井秀一,心里有点犯嘀咕。
这两人同意合作当然是最好的发展,但羽柴寻总觉得房间的氛围反而变得更加诡异了。
算了,暂时能说通就好。
“那……降谷君,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羽柴寻从刚才就想说了,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真的对脖子很不好。
但安室透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垂眼反问道:“要合作的话,我们现在不应该继续演戏吗?”
羽柴寻:“……?”
继续演戏这点是没错,但这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满打满算连半个组织成员都凑不出来,这戏是要演给谁看?
他们难道不应该回去之后再商量怎么糊弄皮斯科吗?
还有赤井秀一也是,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他现在不应该早点撤退去审问朗姆吗?羽柴寻心情很微妙,这两人看似是答应了,但又好像答应了个寂寞。
他的处境这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吗?!
*
“他还没接?”
伏特加抓着手机,感受着旁边直逼零下十几度的冷气,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伏特加听见琴酒冷笑了一声。
这笑冷得伏特加心脏都跟着抽了一下,显然,他家大哥的怒气已经快到临界值了。
羽柴寻的电话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人接,伏特加不知道羽柴寻那边有没有出事,但他知道如果羽柴寻再不接电话,伏特加悲哀地想道,自己大概率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