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 羽柴寻总算解除了监管状态。 虽然因为伤口没有恢复,羽柴寻依然还是不能离开医院,但也已经比之前自由很多了。 “您恢复得不错, ”医生把药水和羽柴寻换下来的绷带放到一边,说道, “但还是不能拆绷带, 不过您现在也可以试着下床走动一下了, 总是躺在床上对伤势的恢复也不利。” 想了想,医生补充道:“不过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个人陪着,而且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羽柴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之后, 医生就暂时离开了, 羽柴寻望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 阳光穿过窗户落进来让整个房间都非常明亮。 羽柴寻回过头,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立刻把医生几分钟前的交代扔到了脑后。 双脚落到地面的时候带给羽柴寻一种奇妙的不真实感,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腿上受伤,但前段时间他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行, 只能躺在床上当个残废,因此也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走过路了。 羽柴寻刚站直, 就感觉双腿有些使不上力气,他不得不用手撑着旁边的墙壁,估计得再复健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之前好多了, 从鬼门关那里晃荡一回固然是很稀少的体验, 但如果可以, 还是不要有下次会比较好——每天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羽柴寻在房间内走了几圈, 期间胸口依然会传来一点隐痛,但行动能力是恢复了大半,如果真有人在大半夜来暗杀自己,他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只能想着和对方鱼死网破。 走了一会儿,羽柴寻觉得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点没劲,正好今天天气不错,他其实也可以出去走走。 这个念头刚出现,羽柴寻就没怎么犹豫地往门口走去,他能理解医生的担忧,但他毕竟没有对方想的那么脆弱。 但他的手还没搭上门把手,门把手就自动旋开,外面有人开了门,和羽柴寻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安室透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意识到什么,有些无奈地开口:“我刚从医生那里回来,他说你如果想出去最好带上人,以防万一,我想医生应该也和你说过这件事吧。” 被抓了个正着的羽柴寻:“……其实我只是想在房间里走走。” “那为什么会走到门口?” “我想看一下门牌……”安室透一直盯着他看,虽然目光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羽柴寻还是有点受不了地投降道,“好吧,是我错了。” “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安室透认真道,“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等会儿我陪你。” 羽柴寻的监管状态已经结束了,经过BOSS朗姆以及琴酒的多方认定,他还是组织的优秀员工,除了赤井秀一这个卧底之外,他并没有和FBI扯上太多的关系。 既然不用继续监管,琴酒自然也没理由继续拦着别人来看望羽柴寻,因此安室透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往这里跑。 当然这对羽柴寻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就算琴酒的戒严令还在,安室透也时常往他这里跑。 还是在晚上。 虽然安室透每次来其实不会发出声音,只是给他送些东西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但羽柴寻因为那天晚上过分精彩的经历,之后的警觉心直接提到了百分百,最后已经锻炼到只要对方出现在门口就会反应过来的程度。 同理当然还有同样喜欢大晚上不睡觉的琴酒。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特训了。 “其实也不用麻烦你,”羽柴寻说道,“等会儿让其他人帮我就好,你应该还有工作吧。” “你的事就算不上麻烦,”安室透摇了摇头,语气更加无奈,“我是你的直属部下,这些事情本来该由我来做。” 羽柴寻心说他自己都快忘了安室透还是自己的直属部下了,毕竟比起在自己身边,对方明显更适合在情报部大展拳脚。 不过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半个小时后,羽柴寻换了一套厚一点的衣服,只穿着病号服出门还是会有点冷,然后被安室透带着在基地的医院里随意走动。 对,虽然可以出去,但还是不能离开医院。 羽柴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安室透立刻注意到了他的愁闷:“怎么了?” “没什么,”羽柴寻朝他摆了摆手,“就是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一直待在这里也很无聊。” “对了,你给我说说外面的事吧,”羽柴寻状似无意地开口,“组织里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羽柴寻原本今天就是想出来找人了解一下情况的,他关在医院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就算谷崎之前一直有试着送情报进来,但也只是一部分,羽柴寻想要了解一下更具体的情况。 不过现在有安室透也不错,对方的身份特殊,说不定能给他提供一点全新的角度。 这个要求并不困难,安室透也能理解羽柴寻的无聊,想了一会儿后问道:“事情还挺多的,你比较想听哪方面?” 听到这,羽柴寻的声音顿了顿,而后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地低声道:“……FBI,那些人怎么样了?” 这确实是羽柴寻现在最想了解的事。 赤井秀一叛逃后,羽柴寻就接收不到任何关于对方的消息了,一方面,他当时受了重伤,很多事情都没法去做,另一方面,琴酒当时查得严,谷崎要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去调查FBI,很容易引起怀疑。 他所能得到的,只是组织这边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情报。 但羽柴寻更想确认的是,FBI究竟有没有把他们之前带回来的情报物尽其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