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紧会让人感觉不快,安室透还不想给羽柴寻留下一个类似琴酒那样的控制狂印象。 安室透看着走在前面的羽柴寻,基地走廊的灯光非常明亮,但当光斜穿过零碎的金发落在他眼中的时候,却有一点难以被视线捕捉的情绪一闪而过。 更何况,他也并不缺少耐心。 * 羽柴寻终于可以正式出院的那一天,来接他的人是贝尔摩德。 “怎么样?你有采取我的建议吗?” “我试过,”羽柴寻语气平静,“但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卡在了第一步。” 贝尔摩德指的自然是建议羽柴寻去策反琴酒的事。 羽柴寻确实试了,不过很显然,在他能和琴酒正常地友好交流之前,策反对方纯属是在白日做梦。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像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是这个发展:“所以你都做了什么?” 于是羽柴寻简单地概括了一遍自己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 贝尔摩德的指腹压上额角,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古怪地开口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去问伏特加?” 羽柴寻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贝尔摩德:“……” 你不如问哪里没有问题。 “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之后就一定会给你关上一扇窗,”贝尔摩德叹了口气,“没想到这话居然是真的。” 羽柴寻觉得贝尔摩德在拐弯抹角地吐槽自己。 “……总之我会再努力的。” 贝尔摩德心说就羽柴寻现在这个努力方向,说不定还不如不努力呢。 但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羽柴寻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打断了。 “琴酒?” “当然不是,”羽柴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说琴酒闲得没事给他发短信干嘛,“是波本。” 贝尔摩德闻言眯了眯眼角。 她在组织里的工作也有一部分和情报有关,因此她对安室透这位名义上的同事也比较熟悉,更重要的是,安室透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在查组织私底下的药物研究项目,那里面的资料有一大半都和她有关,贝尔摩德自然不可能无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而这个定时炸.弹之所以能查到现在这一步,羽柴寻功不可没。 “你为了他,连我都可以抛弃,”贝尔摩德语气虚假地哀叹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卧底才是真爱了。” “如果我没记错,”羽柴寻声音平和,“里面有好些资料都是你自己送出去的吧?” “呀,被你发现了,”贝尔摩德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将声音故意压得暧昧不清,“果然,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我真高兴。” 羽柴寻直接无视了她的后半句话,继续平静地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下次做这些的时候提前说一声,谷崎当时被你吓得不清。” “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会配合,”贝尔摩德的视线定定地落在羽柴寻身上,“但谷崎那边暂时不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会这么做。” 羽柴寻不闪不躲地对上她的目光:“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选择和我合作的吗?” 贝尔摩德笑了:“说的也是。” 之后,贝尔摩德便主动转开了话题:“你不回他的消息吗?说不定他等会儿等急了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羽柴寻想说这才隔了多久哪有那么离谱的时候,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羽柴寻:“……” 他心情微妙地接通电话。 “嗯,我出来了,”羽柴寻看向车窗外,“已经有人接我了,对,所以不用麻烦你过来了……当然不是琴酒,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 “……只是有点担心他来找你麻烦,”安室透那头顿了顿,“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回家还是回基地?” 羽柴寻想了想,基地肯定是要回的,毕竟他的工作室还堆了一堆文件没处理完呢,但除了技术部的事情之外,他也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待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没来得及做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我先回家,”羽柴寻想了想,“放心,我这边有人帮忙,你还是先忙你的吧。” 安室透最近的事情确实不少,因此最后没说几句羽柴寻就听见那边传来叫他的声音,安室透只好和他快速叮嘱了几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电话刚挂掉,羽柴寻就发现贝尔摩德正在盯着自己看。 “……虽然现在是红灯,但你还在开车,还是盯着路看比较好吧?” “只是有点好奇,”贝尔摩德说道,“你和他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亲近了。” “因为是在排练。” “排练?” “对,”羽柴寻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快速地和贝尔摩德讲了一遍,“总之,我们决定配合朗姆的计划。” 不过说是排练,其实也算是铺垫,因为当然不可能一上来就交往,那样太假了。 逻辑很完美,但贝尔摩德直觉事情没有羽柴寻描述得这么简单,当然不是说羽柴寻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她指的是另一个人。 “好了,说正事吧。” 羽柴寻看向贝尔摩德:“你之前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是什么?” “衍生药的实验样本被盗了。” 羽柴寻眼神微变:“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贝尔摩德说道,“BOSS已经准备派人去追查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来通知他们的。” “行动组的人员已经定好了?” “没错,”说到这,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瞥了羽柴寻一眼,“至于是谁,我想你应该猜得到。” 羽柴寻确实想到了。 琴酒和波本,前者没什么好说的,BOSS不派琴酒去才奇怪,至于安室透,作为情报部的现任骨干,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已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