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我也没想到……霍克死了,梅森,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你去把他的狗牌取下来,我们82师的士兵们是有名字的,他们的死亡只会让我们更加坚定。记住他的名字,同时也记住之前死去的那些队友的名字,我们会让那些敌人付出代价的。” 梅森似乎有些犹豫,但看到沃尔夫的眼神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走到了霍克的尸体前,缓缓地阖上了他的眼睛。随后,他便将挂在霍克脖前的狗牌取了下来,在这片布满冰雪,以人的生命作为食粮的土地之上,这可能是唯一能证明这个名叫霍克的士兵曾经存在于世间的证据了…… “我们走吧,梅森。一味执着于那些战友们的死毫无意义,只要你我可以活着离开这里,那他们就不算真正死去。他们只是把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押在了我们身上。我们会赢的,我们会在最后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而这些需要靠我们两个人一起完成。坚定你的意志,确认你身为一名军人的本职,梅森中士。我很少用军衔来称呼他人,虽说这似乎听上去有些可笑,这在我看来其实有些无礼。但此刻,我相信你需要的是有力的警醒,我现在以实验作战小队长这个身份再次提醒你,梅森中士,打起精神。” 听到沃尔夫这样说,梅森只得草草答应了两句。但他的精神看起来还是没有振奋起来。当然,沃尔夫也知道,不同于他本人和队伍里的其他成员,梅森的服役时间甚至连一年都没有,只是因为表现过于优异才被抽调到了这个实验性作战小队之中,因此,沃尔夫也可以理解梅森的一些看似“不明智”和“低效率”的决定,他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还没有见识到战场上真正的残酷与无情是什么样的,而沃尔夫虽然并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但他并不是一个无法理解他人情感的人。在他眼中,梅森是个好苗子,只要加以正确的方向引导,他以后必然会成为合众国军队中的一颗冉冉新星。 “梅森,我们需要分头行动。你的速度比我快,体能也比我好,对吧?把自己身上那些没用的东西给我,只留下必要的工具和武器,然后用你最快的速度行动,这些脚印一直在延伸,如果我们只是跟着脚印一路走,那很有可能到最后一无所获。而那些敌人如果知道我们还在跟着他们,可能还会用与刚才类似的手段牵制我们,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所以我需要你另辟蹊径,先跑到那些敌人前面,然后利用你那把带瞄准镜的步枪从较远的距离牵制他们,当然,如果能直接杀死他们更好。而我会从正面攻击他们,尽可能吸引他们的火力,如果敌人的数量比我们预想的更多,我就会用生命给你提供狙击的机会,这时候你就要用尽一切手段来杀死敌人的指挥官,然后想办法撤退。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去吧。” 梅森将自己的野战背包从肩上取了下来,将它递给了沃尔夫,而沃尔夫只是打开背包,将水壶,几包速食干粮和步话机取了出来,随后便一甩手,将背包丢了出去。他很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信号弹,引鸟哨,睡袋……他们不需要这些,如果目前的计划没有成功,他们根本没有活着用到这些东西的可能。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也算是一种破釜沉舟,只不过别人的破釜沉舟是建立在坚定的信念之上的,而他们的破釜沉舟只是最后的方案…… “我不会比你慢太多的,不用担心我。” 看着梅森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后,沃尔夫也掏出步话机,打算呼叫可能存活着的第一,第二小组队员,然而在尝试呼叫了几遍后,回应他的却只是杂音。 现在,沃尔夫只能尽可能的提高警惕,顺着脚印延伸的位置前进。虽说到了现在,沃尔夫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牺牲品,但他其实对自己的性命也并不怎么在意,自己是个孤儿,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亲属,在军队中效力的这些岁月是他人生中最具有故事,也是最有意义的一段经历,但也仅此而已。就算自己的人生继续延续,也不过只是继续在军队或是别的地方撰写平庸罢了……但他的队员们不同,他们有家人,有朋友,他们的人生大有可为。尤其是梅森。如果自己的生命可以给他们换来未来,那么,沃尔夫愿意这样做。 “呼……沃尔夫队长,我看到敌人了。他们人数并不多,只有……四个人,但是不幸的是,他们的身边可都是积雪和陡坡,如果现在开火,最多只能杀死一个人。要赌一把吗,队长?” “不行,继续跟着他们,等我接近后再一起开火,现在他们的状态怎么样,是处在警戒状态吗?还是只是在单纯转移?” “无法分辨,我需要更多的时间确认,队长。我会听你的,在你离他们的位置较近时,就呼叫我,我会为你提供支援的。” 掐断通讯,沃尔夫加快了行进的步伐,真是奇怪,太奇怪了,今天发生的事已经颠覆了他的作战观念和世界观,在真的即将面对敌方的高级指挥官时,他反而有些不可置信。从始至终,他就像被套了项圈的狗,在自以为自由的情况下一举一动却都处在某个人的预料之内,可既然如此,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给沃尔夫威胁自己的机会? 但不管怎样,他都必须相信现实,这是个好机会,随着距离的接近,沃尔夫的视角中也出现了那四个正在行进的敌人。 “就是现在,我会瞄准走在最后的敌人,记住,掐头去尾打中间,走在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