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风情,永远只属于他谢砚。
这会儿刚过午时,怎么又犯了?
“不要洗。”谢砚生了胡茬的下巴轻蹭她的脖颈,“就留在身上吧,不脏的。”
真好!
姜云婵想不到任何要阻止的理由,屈膝以礼,“世子前途无量,云婵理应恭贺世子。”
她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好!这里就好!”
可姜云婵行止端庄有礼,不落丝毫差池。
一瞬间她又想起竹林里腐烂的尸体,她不想也变成那样,僵硬地张开了嘴。
“那我可真要多谢妹妹成全呢。”谢砚掀起深幽的眸,一瞬不瞬凝望着姜云婵,似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姜云婵恍然意识到她的回答都是错的,他在惩罚她!
对方的动作微顿了片刻,另一只手的动作也慢了些许。
她尾音带颤,软绵绵的。
如此,姜云婵刚好与谢砚视线平齐。
“我也不知道啊。”谢砚苦笑摇头。
尾音慵懒黏腻,撒娇似的。
谢砚拉着她往李妍月的嫁妆箱子去,力道极强势,姜云婵磕磕绊绊,摔倒在箱子上。
他的气息在她喉头蔓延,似将她的灵魂束缚。
他靠着仅有的意识敲晕了李妍月,并用发簪割破了手腕放血,才唤回意识。
姜云婵还从未见过老成持重的世子对谁这般依赖过。
她才看清他眼中漫出了血丝,幽黑的瞳中似藏着暗涌,一触即发。
姜云婵吓得瞳孔骤缩,赶紧合紧了齿关。
她的身子酸软如一滩春水,只能倚靠在谢砚怀里,面色潮红,眼角沁泪,檀口断断续续的吐息喷洒在谢砚衣襟上。
李妍月便是逮住这个机会,屏退闲云院的人,给他端茶下了药。
她巴不得立刻腾出位置,让谢砚与长公主终成眷属,她好回去找她的淮郎。
头脑昏沉之际,谢砚嗅到了李妍月周身散发的胭脂味,是和姜云婵身上截然不同的烈香。
姜云婵答应过主动给他解毒的。
谢砚没有给她吐出血水的机会,他强势的力道让她不得不咽下了满口血腥味。
姜云婵还欲反驳,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的腰臀,将她抱到了榻上。
“妹妹,还要不要我纳妾了?”干哑阴郁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脸上,似一张网将她裹覆。
“是,是啊!”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谢砚高挺的鼻梁轻蹭了下她的鼻尖,隐约呢喃,“以后,不可以再将哥哥推给别人了。”
姜云婵怕旁人看到了说闲话,就帮他们把合上门,偷偷离开了。
长公主就站在他身边,给他递茶,他眼尾微红,似在祈求着什么,看上去十分可怜。
许婆子也承认那药需得五日才能彻底清除,每隔十二时辰会复发,为的就是让争宠的女人能多得雨露。
谢砚俯身咬住了她的颤音,与她唇瓣厮磨着,问她:“那以后妹妹多帮我纳几个妾分担一下,妹妹就不用这样辛苦了,可好?”
他俯下身,低哑的声音吹进姜云婵耳朵里,“再比如解媚药这种事,还是妹妹最擅长,我怎么舍得放弃妹妹呢?”
长指不轻不重揉着她的腰肢,故意撩拨着她的软肉,“可是,我与皎皎也不清白啊,难道皎皎不需要我负责吗?”
她呼吸均匀,脸颊红润,乖巧得像只猫儿一般。
姜云婵撑着木箱,站起身来,目光堪堪掠过樟木箱中的血帕。
谢砚瞳孔微缩,将她的手摁在了腰腹上。
他全身无力,根本打不开门,李妍月于是趁势将门反锁了。
一退一进,姜云婵被逼至了窗台前,退无可退。
他拥着她,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将郁气散尽。
“长公主为大,世子名声要紧,只要世子和长公主顺遂,我、我都可以的!”
谢砚却偏把血帕递到她手中,迫她握紧,“端阳那夜,我喝醉了酒,破了长公主的处子身,所以才必须娶她,此事妹妹也知道吧?”
那一夜唯有闲云院最寂冷,四周弥散着淡淡的酒气。
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长公主,男才女貌生出情意,正是画本子里的风月佳话。
谢砚当时便清醒过来,推开李妍月,欲冲出寝房,可寝房却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胸腔里一股闷火作祟,他的呼吸都变得滚烫了许多,熨烫过姜云婵的耳垂,“纵然妹妹要成全我与长公主,但之前的约定也该履行完吧?”
谢砚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虚软迷离的模样,“妹妹喜欢我这样对不对?不如妹妹给我做妾,与长公主共侍一夫,往后我也可继续伺候妹妹?”
谢砚一时哭笑不得,拽着她的手连同元帕一起跌进他怀里。
若说上次,谢砚还给了她适应的机会,这次他却丝毫不留余地。
她当真承受不住,另一只手扶着谢砚的肩膀,“不要!不要了!”
谢砚的手掌从腰肢往下。
檀口微喘着,白的齿,粉的舌,这般乖巧玲珑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刺人呢?
浓重的血腥味叫姜云婵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