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坊数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一听就听出了这两位的症结。
“九峰山?”谢砚眼中狐疑一闪而过。
谢砚本也没有阻止她祭拜爹娘的意思,握了握她的小手:“去歇着吧。”
那绣球里面装着小银铃,抵在两人唇瓣之间。
“硬邦邦的不好吗?”
“姨母见多识广,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姨母……”姜云婵双颊泛起红霞,窘迫地垂着头,将那日的事说与薛三娘听,“我明明已经答应谢砚了,不知他何以还不满意,莫名其妙的。”
“真心是可以演出来的啊!”薛三娘上前握了握姜云婵的手,“姑娘何不想想从前如何待他,且按着从前的样子来,他自是欢喜的。”
“小时候吗?”
“你不会把我忘了吧?”陆池有些崩溃,指了指快被北风吹凉了的自己,又指了指禅房,“咱就是说,到底是谁被女人迷了双眼?”
他心头荡起涟漪,清了清嗓子,“这布料和样式瞧着倒不像旧时的。”
谢砚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副小人得志的挑衅模样。
口津交换,吻声缱绻。
“我爹娘的坟墓也被冲垮了?”姜云婵猛地坐直了身子。
“你还不打算动手?”
薛三娘仍握着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爹娘的骨灰也不能一直丢在露天里啊!
“这……”陆池一噎。
再来一百次,她也会毫不犹豫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
赌她对他心软,毫无胜算。
他又怎能赌呢?
谢砚眼睫轻掀,阴翳之下,那双深邃而沉静的眼,犹如蛰伏的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