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地笑笑。
姜云婵的泪潺潺而流,似珍珠一颗颗落在谢砚鞋面上,晕开朵朵泪花。
她看到薛三娘只身挡在酒气熏天的懒汉们身前,怜爱地将她护入怀中,说会保护她。
她永远翻不过这座五指山。
到了后山处,一人高的栅栏赫然映入眼帘。
姜云婵脑海天旋地转,张了张嘴,却又瞥见榻边坐着的谢砚。
她甚至想送他凌迟而死!
“皎皎,你别求他!”
他欣赏着这朵被凌虐过而更显娇美的花,轻轻叹息:“可惜,惯会骗人。”
怂恿姜云婵离开侯府的,不是薛三娘吗?
姜云婵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手臂主动攀住了谢砚的脖颈,“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放了她,放了她……”
姜云婵愧疚不已,抓住旁边守卫的衣袖,急切道:“把门打开,你快把门打开啊!”
薛三娘凄惨的喊叫声响彻后山,仿如一道道催命符。
两人已不知不觉走到侯府外。
“还不是如今奸臣当道,世子这样贤臣的人哪有容身之地?”
“你说我怀孕多久了?”姜云婵不死心问医女。
顾淮舟从此声名狼藉,而谢砚成了无辜的贤臣。
这样的话怎能出现在一个良家女子的口中。
狼圈里,狼反复翻刨着薛三娘的身体,可薛三娘一动不动了。
她浑身血液沸腾,慌手慌脚地下榻,脚下却一软。
三娘,是这世间唯一疼她爱她的亲人了啊!
姜云婵茫然环望着四周,望着一个个为谢砚鸣不平的百姓。
偏偏这顾淮舟一入狱,她就心疼了,就忍不得一点了。
他高高在上,没有人可以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