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却像个猴,时常一溜烟就爬到了树顶,将开得最娇最艳的花编成花环,故意戴在头上朝姜云婵炫耀。
“我知道,半个时辰我就回来。”姜云婵小鸡啄米似地乖巧点头,垂着头往后山墓群去了。
姜云婵趴在窗前观赏漫山遍野的红樱,脸上并未异色。
谢砚凝望她的背影,眸色晦暗了须臾,而后也坐到了窗边,从后圈住了姜云婵的腰,“后日我要与公主的大婚,皎皎且在瞿昙寺住几日,等侯府一切安排妥当,我再来接你如何?”
女童两只小短腿跑得倒极快,两根羊角辫在姜云婵眼前一晃一晃的。
高大的男子坐在花枝繁茂的枝丫上,挑选着最娇嫩的花儿,细细剔掉残败的花瓣,编成花环。
“我爹才不是葱!我娘说了,我爹是北盛朝最了不起的人!”女童一边在夏竹手里打转,一边梗着脖子,骄傲得很。
“我娘说了,爹爹大业未成,不能暴露未婚生子之事,还说爹爹一定会接我们一家团聚的。”女童委屈巴巴望向姜云婵:“可我方才见爹爹对你笑得可温柔了,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你离开他吧,把他还给娘亲好不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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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用身子给阿兄夺回的战利品!阿兄却用来哄别的女人吗?”
“可姑娘毕竟怀着世子的骨肉啊!”
矜贵的公主浑身泥泞,默默坐在地上吸着鼻子,眼泪一滴滴落下,失了平日的跋扈。
他再不敢了。
姜云婵无心跟个孩子纠缠,夏竹也只好作罢,把女童放下地,继续往墓地处去了。
“不许!你不许真心待谢砚,我会醋。”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