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无力地闭上双眼,吹着冷风。
也罢!
他哪里错了?
“那我呢?谢砚,我又做错了什么?”姜云婵指着自己,苦笑:“我原本也可以是姑苏姜家嫡小姐,我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可以与心爱之人相守,为什么要在你家门下苟延残喘,惶惶不可终日?
他怔然望她。
“我最悔,就是当初不该帮你,你和你娘罪有应得,早就该冻死在十年前的冬天!”
“这不可能……”
身后一道烈风刮过,卷起地上的小肚兜,与谢砚擦肩而过。
谢砚厉声截断了她的话。
扶苍皱眉微撇了下头,取来止血药膏涂抹伤口,“世子这两个月吃苦了。”
他如同踩在云朵上,身体和魂魄轻飘飘的,随波逐流。
谢砚阴冷的吐息断断续续喷洒在姜云婵修长的颈线上,“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叫顾淮舟和那猫一样七窍流血而亡?我要他的血,铺我孩儿的黄泉路!”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拿他去换顾淮舟了。
她被那些画面缠得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了。
扶苍将他扶进了偏房,解开外裳查看。
谢砚伸手去抓,小肚兜却被吹进了风暴中心,被烈风吹得忽高忽低。
扶苍话到一半,雨中的人趔趄了半步。
姜云婵无力地扬起脖颈,合上了眼。
丫鬟护卫们,在房间里穿梭着,血水、汤药被一次次送进送出。
再或者,我可以顺利嫁给顾淮舟开开心心过完一生的,是你!是你非缠着我!是你毁了我!”
“又是为了顾淮舟吗?”谢砚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谢砚猛地起身,姜云婵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