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江闻言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摇了摇头道:“天色太晚,没看清楚,那个人应该是个武者无疑。 不过我记得,那个人的鼻子旁边有一颗黑痣,很明显。” 齐文雅目光闪烁,寒声自语:“鼻子长黑痣的武者?” 与此同时,省城南郊工业园区。 刘根基一脸鲜血污渍的倒在地上。 在他旁边,那辆拉满了凤阳药酒的货车此时空空如也。 那些凤阳药酒,全都被搬到了旁边另外一辆货车上了。 一些穿着黑衣戴墨镜的青年很快就把所有的药酒搬了过去,随即就开着货车扬尘而去。 一辆黑色路虎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脑袋。 这个男人模样普通,鼻子旁边有一颗麻子大小的黑痣。 此人轻蔑的看着刘根基,开口道:“告诉方林,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今天抢他的这些药酒,只是一个开始!” 男人说罢,开着路虎就离开了。 走在空旷的路上,他拨通了电话,道:“晨少,药酒已经全部抢到手了。” “……” “药酒我尝过了,邵宁县那个小子说的是真的,的确有效果! 不然我可不会费劲抢,全部 给他砸了就完事了。” “……” “嗯,放心吧,我那一拳出了全力,齐泽江必死无疑。明天的拍卖会,那个老东西肯定无法露面。” “……” “好,放心!” 挂了电话,这男人拿起副驾驶座子上扔的酒瓶,仰头就灌了一大口,自语笑道:“药效还真特么的强,邵宁县的那个杨世文倒是没说假话…… 方林,幸亏你能做出这些药酒,晨少才会允许你多活几天。 等我们把你药酒的配方搞到手,就是你的死期了!” 省立综合医院。 齐泽江虽然身体已经康复了,但却把这个消息压了下来,继续装作伤势严重,没有出院。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出于什么考虑,但方林也能猜到几分,或许就是为了迷惑暗中的敌人。 让那些人误以为齐泽江还在重度昏迷之中,或许就能化被动为主动。 而齐文雅,则在齐泽江的授意下,邀请魏翔运父子和方林以及远道而来的许青松四个人一起进餐,表示感谢。 只是他对许青松有些头大不已,许青松似乎已经被他的医术给折服,一直围在他的身边问东问西。 就在几人正打算动身的时候,方林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刘根 基打来的,方林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那边顿时就传来刘根基愧疚且沙哑的声音。 “方村长,出事了。 我们的药酒,被人抢走了!” 刘根基是个老实人,药酒被抢,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冲着方林来的,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有负方林所托。 方林怔了怔,皱眉道:“对方是什么人?” 刘根基道:“不知道,像是有备而来,对方临走时让我转告你,说‘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今天抢这些药酒,只是开始。’” 方林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把他最近得罪过的人挨个想了一遍,很快就定格到了姜君晨以及姜耀的身上。 沉吟了片刻,方林问道:“你现在还在工业园区吗?” 刘根基道:“是,我还在这。” “等着,我现在就过来。”方林说罢就挂了电话。 刘根基受了伤,方林打算过去先给对方治疗一下伤势,顺带查看一下现场,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病房里的其他人听出了似乎出事了,见他挂断电话,纷纷看了过来。 魏廷轩走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方林也没瞒着,道:“药酒被人抢了。” 魏廷轩 当即火冒三丈:“什么人这么大胆!” 方林摇了摇头,道:“还不能确定,但应该和我有过间隙。” 几人又聊了几句,方林便要赶去刘根基那里,齐文雅也不再强留。 魏廷轩跟着方林一起离开医院,两人开着车就赶往工业园区。 工业园区在省城南郊,中途路过了一个地段,是一片建造了一半被荒废的开发区。 见到方林盯着那块荒废工地,魏廷轩惋惜道:“这里是省城的开发区,最开始由政府牵头立项,旗胜集团承接大部分工程。” “这里可以说是省城多年来的最大的一个城建项目,总造价高达数十亿,可自从开建以来,隔三岔五的死人,换了几次承建方,但都一样,最后不得不搁置停工。” “死人?”方林眉头微微一簇,他倒是的确看到了工地上有股阴煞之气翻滚。 魏廷轩点点头道:“不错,死人,死的不仅是现场的工人,就连开发商的家人也都会死。齐老爷子的大儿子,就在旗胜集团建设这里时,突然死亡的。” “前面不是有座山吗,有人说工地的开挖,毁了山脉,破坏了风水。” 顿了顿,魏廷轩继续道:“这块地明天还会拿到拍 卖会上拍卖,可谁会买呢,就连旗胜集团,前期投资了几个亿,也都不打算再接手了。” 说到此处,魏廷轩叹息道:“说来好笑,价值百亿利润的土地,拍卖了几次都没人要,拍卖价也是一降再降,明天的起拍价,据说才两百万。” 方林愕然道:“两百万?那岂不是和白送一样。” 魏廷轩道:“可不是和白送一样,关键是没人要啊,一开工就死人,谁敢要?就算买到手里不建设,而是荒废着,那心里也慌啊。” “坦白讲,谁要是能把死人的邪门问题解决了,那把这块地吃下来绝对会大赚特赚,一跃成为省城的地产开发大亨也不奇怪。” 说到这里,魏廷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方林:“我都差点忘了你的本事。你看这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