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却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刚才朱馆主你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只有打败你,才能进武馆,才能让武馆奉为座上宾。 我又怎敢坏了贵武馆的规矩呢?” 朱茂尴尬的笑了笑,心中一阵郁闷,这是自己拿石头砸自己脚了。 方才他用武馆规矩来要挟方林,此刻方林也拿武馆规矩跟他理论,他连辩驳的说辞都没有。 方林抬步向朱茂走来,道:“既然你不出手,那我就先出手了。 毕竟,这是你们武馆的规矩,我作为客人,一定要客随主便才行,这是你教我的嘛!” 朱茂见方林走来,脸色一变再变,沉声道:“方会长,我已说了,不必比了,你已是我兴武武馆的贵客、座上宾了,你还不依不饶是什么意思? 我兴武武馆在陵南省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不怕把关系弄僵吗? 真得罪了我,对你可没有半点好处!” 他的这句话不无威胁的口吻,正如他所说的,他可是地级初期的修为,兴武武馆的馆主。 在洛水市,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虽说在杜裴敏面前装孙子,似乎上不了台面。可陵南省的人,有几个在杜裴敏面前能当大爷? 能在杜裴敏面前装孙子的人可不多,他在杜裴敏面前装孙子,丝毫也不觉得丢人。 可方林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他真的很能打,朱茂也不见得要卖他的面子。 就算他是汉东省的商盟总会会长那又怎么样? 朱茂被方林逼的起了几分火气,说话也开始彻底不留情面。 他就不相信,自己已经不想打了,方林还敢继续纠缠不放! 可不想,他还是低估了方林的胆魄,亦或者,他根本就不了解方林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在方林的字典里,就没有个怂字。 他敢当着天级高手姜琮的面,要姜君晨的性命,区区一个朱茂,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在来的时候就和你说过,别伤了双方的和气。 可你不听啊! 现在倒想起来罢手言和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方林漠声说完,一拳便对着朱茂的胸膛打了出去! 朱茂双手在胸前画圆,抵挡这拳,怒喝道:“方林,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本馆主倒要让你,噗!” 话还没说完,他的双手根本就无法阻挡,在方林这一拳的冲势下,双臂内折,撞塌了胸口,整个人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七八米,砸到了兴 武武馆的高墙之上。 轰隆! 红色的砖墙直接被朱茂撞踏,整个人哗啦啦的被埋进了砖石里。 方林淡淡的拍了拍手,环顾在场剩余的武馆弟子,道:“还有谁想和我以武会友?” 那些弟子一个个满头大汗,齐齐后退,也不知是谁起了头,转身抹脚就要逃。 他们只是武馆弟子,还是掏钱来练武的,没必要为了武馆的声誉把命搭上! 方林大步一跨,就揪住了一个弟子的后衣领,淡笑道:“别人能走,你却不能走。” 那弟子泪流满面,又惊又恐的哭问道:“为什么呀?” 方林笑吟吟的道:“因为——你的头还没剃呢。” “我……我……”这弟子满脸的委屈,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后,犹如丧家之犬道:“我剃就是了,你放了我,前边有家理发店,我现在就去剃。” 方林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来帮你剃。” 说着话,他向于洋伸了伸手,要来一把匕首,刀光翻飞的就在这名武馆弟子头上比划起来。 凉意渗人,发丝飘飞,这弟子直接呃的一声吓昏了过去。 片刻后,方林就在他头上剃出了“我是傻逼”四个大字。 两巴掌拍醒了对方,方林道:“好了 ,你可以走了。” 弟子头上顶着“我是傻逼”四个大字,头也不回的狼狈跑远。 引得过往人频频侧目,嘲笑不已。 “啪啪啪……” 这时,一个鼓掌声从门口传出,就见安瑞山走出大门,对方林笑道:“方林,和一个孩子较真干什么。 快点请进吧,杜总和大家伙都恭候多时了。” 方林看了眼大门口,发现只有安瑞山一个人迎出来。 方林淡声道:“恐怕安老你没有说实话吧,杜总他们真的有恭候我方某吗?” 安瑞山脸色稍有尴尬。 刚才他们在里面见到方林打败了朱茂等人,杜裴敏等人没有一个人打算起身迎接,只是让他去把方林请进来就好了。 他说不动杜裴敏等人,也就只得一个人迎出来。 安瑞山来到方林身边,低声道:“大事为重,你忍让忍让,不要跟他们计较太多。” 方林道:“安老,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我可以不在乎他们的态度,只要他们后面不要在搞什么幺蛾子,我权当这件事没发生。 可待会儿,如果他们还要跟我玩这一套,就别怪我不客气!” 安瑞山知道方林的脾气,闻言苦笑一声,点头道:“你放心吧, 应该不会了,杜裴敏他们也不是毛头小子,有分寸的。” 方林点点头,对于洋二人道:“走吧,我们跟安老进去,会一会陵南省的高手。” 兴武武馆众人的刁难,不过是个小插曲,今天的正头戏,还是两省之间的擂台比试。 连朱茂那种地级初期的高手,都没资格参加这场擂台比试,不难想象,陵南省准备的三个高手,必然都是强于朱茂之辈。 于洋和铁牛这两个黄级巅峰的高手在这种场面上,简直就是送菜的。 由此也可看得出来,至少在武道高手这方面,陵南省是远超汉东省的。 汉东省位于三省末尾,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洋和铁牛自家知道自家事,想到这次出门时,齐泽江和任勋的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