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是敲定了宝剑情义赠英雄的“佳话”。郑麒荫此举说好听了是子圆父志,说难听了就是子扇父脸。冲着周振鹤的女儿说是替父赎罪,对着新官上任的盟主钱津达就成了调解两家旧日纠葛。钱津达干劲十足地往前冲,然后发现自己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左右互搏地利用耍弄。 真是荒唐。 钱津达沉默了许久之后喟叹道:“这个盟主可真不是门好干的差事啊。” “天降大任,自然会有一番劳苦,不过钱庄主的福气也在其后呢。”周从燕安慰他。 钱津达苦笑:“这倒真是天降大任……”一句话里,只天一字被他咬得重之又重。 “不耽误钱庄主了,我是来辞行的,叨扰多日,多留不便。”周从燕起身。 “可若佟还未回来……”钱津达连忙跟了起来。 “他不回这里的。”周从燕答。 “小周教主是要去找若佟兄弟吗?”钱津达追问。 周从燕笑:“都是当家主事之人,神女峰上还有满满一山头的弟兄等着我呢。” “这倒也是。”钱津达自知猜错,又说:“当初听闻小周教主接手神女峰之时钱某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也是小周教主天资高,不足一年的时间,神女峰便焕然一新了。” 周从燕笑叹:“大事初临之时焦头烂额是难免的,钱庄主此刻看到的我也只是坚持下来的我罢了。” 钱津达赞同地点头,外人看到的永远都是沉舟侧畔千帆过尽的结果,却永远不关心这其中的辛苦。他送着周从燕往外走:“不知钱某何时才能有小周教主的苦尽甘来呀!” “钱庄主万众归心,苦尽甘来是迟早的事。”周从燕说完这话都开始自己叹服,场面话说得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钱津达反复谢过她的鼓励宽慰,临别前又说:“若佟让我查的那个第三人,似乎只是个寻常的江湖中人,应该只是胡威长的一个追随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