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檀月拿出那张鹿竹给她的原版符箓:“鹿竹,这变异雷符和绘制方法你是从哪来的呀?” 鹿竹眨巴眼睛:“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水檀月顿时瞪大了美目:“哇!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自己创新符箓!” 符箓只要努力谁都会画,但是创造哪怕只是一点点改动符箓,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符箓的原理在修真界本就是非常晦涩难懂的知识,许多人能看懂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天才了,更别说能够创造。 鹿竹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道:“也没有,就是一点点小改动。” “我记得很多年前,遇见过一个天才小孩,他不到十岁就已经是个中级铭文师了,而且还是在外域那个贫瘠落后的地方,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水檀月陷入了回忆,这回忆显然并太美好,“不过他就是非常臭屁!非常令人讨厌!现在我终于找到一个比他更厉害的人啦!” 她的目光又胶着在鹿竹身上,后者有点扛不住这恋人般的眼光。 “你铭文刻得好,还会改进符箓,比那个讨厌鬼好一万倍!”水檀月夸张地比划着。 鹿竹露出神往,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符阵的道路上前行,从没有遇见过志同道合实力相当的人。 “能让你讨厌也称赞的,想必非同一般,我倒是想见见他,切磋交流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十年前的样子我去灯下城顺道考了个中级铭文师,他正好和我同场,可恶的,他还带着个兔子面具!”水檀月咬碎了银牙。 那天的场景她永远忘不了,在她几十年的生命中,丢脸的次数屈指可数,何况还是被一个小孩给吊打怎么能不记忆犹新,再上一个吊打她的小孩都不在人间了,就算了。 鹿竹望着水檀月的脸,伸手虚挡住她的下半张脸,越看越眼熟,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好像是叫秃儿!”水檀月略微思考了一下,很肯定地补充:“对,就是那个秃儿!哈哈哈笑死了怎么会有人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鹿竹也跟着笑了,后槽牙磨得擦擦响,笑容里夹杂着腥风血雨,她悄悄握紧了拳头。 此时她的心中已经默默计划了几十条晚上敲闷棍的路线。 如果这不是在衍虚宫,水檀月也不是衍虚宫宫主的女儿…… 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水檀月笑着笑着突然打一个哆嗦。 这一年四季如春的寝殿里,她怎么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呢? “鹿竹,你能不能教教我符阵?” 说到符阵,鹿竹倒是想起一个人,“听说星阑仙尊不是此道高手吗?怎么不让他教你呢?” “他?”水檀月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可饶了我吧,你是不知道被他教授是有多痛苦,听不懂不说,课业又重,还老是罚我!” 天可怜见,她应该是整个衍虚宫最不待见星阑仙尊的人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看中了小师叔哪里,脸吗?又不能当饭吃。 “你上次给我的方法我就觉得很好懂也有意思,你就教教我嘛……” “好……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好耶,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两人站在水檀月的飞剑上,漂浮苍穹宫的门庭外。 水檀月挑挑眉:“就这?这就是我家!” 她还以为是多难的要求呢,小师叔的宫里嘛,当然她可以随便进。 水檀月发出一张传讯符后没多久,宫门禁制中便出来一个精英弟子打扮的修士。 见到水檀月便恭敬地行礼:“见过少主。” “小师叔在吗?” “仙尊正在殿中。” “噢……我突然想起父尊找我有件要事,你先带这位去找个叫阿阑的弟子。” 鹿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水檀月给扔下跑了。 “鹿竹,你帮我找阿阑拿了那样东西就来哈,我先走一步。” 苍穹宫虽然是她家,但她还是喜欢在外溜达,才不要看小师叔那张冰块脸呢! “呃……”鹿竹望着不见人影的水檀月,满脸堆笑道:“劳烦师兄了。” “你跟我来,进去了别乱走。”那弟子打量了一下鹿竹,心中讶异但也没问什么。 从外面看,苍穹宫像座漂浮在半空中的孤岛。 进来了以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里的天空竟是永恒的夜色星幕。 建筑也并不同于外面衍虚宫大气磅礴流光溢彩的风格,而是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四处房屋极少,除了边缘的树丛和岩石,往前走就是触目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在最前方的正中心,是一棵接天的巨大古树。 原来她们在外面看到的茂盛树木就只是这一棵古树遮天蔽日的树冠。 鹿竹心中震惊,那棵树比她在秘境中见到的那些古树还要大得多。 鹿竹跟随着那弟子走在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上,半空中每隔一段路程便漂浮着一盏宫灯,把外围照的亮如白昼。 视线再往前,便渐渐幽暗,像是从白天走到了黑夜。 原野清新微凉的风吹拂着鹿竹额前的碎发,如果能在那片草原上躺一躺,抬头又能看见苍穹中星河流淌,实在是一处绝景。 怪不得这里叫做苍穹宫。 两人走了很久,也没有达到那棵树的底下。 “师兄,那棵树好大呀!不知是什么树?” 弟子略有些骄傲地回答:“这可是星阑仙尊从外面移植回来的,据说是棵神树!平日里我们可要花很多精力去维护呢。” “师兄可真辛苦!”鹿竹拍拍马屁,“这棵树占地那么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