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上午,住处终于清静下来。 鹿竹准备晚上去天牢和皇族祠堂探探。 没想到下午还在准备夜行的东西,就听见门口传来几声由远及近的“皇上驾到”。 她现在还不想和他撕破脸皮,只得上前迎接。 “见到帝驾,还不叩拜!”纪青身边的一个内侍喝到。 “无妨。”纪青伸手过去接起鹿竹虚沉的手臂。 “你们先下去。”纪青摆了摆手,周围侍从尽皆鱼贯离开。 鹿竹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纪青,突然想到了主意。 她还发愁到时候司星云出来后,他们怎么离开。 这可不是现成的送上门的天选人质嘛! 想到这,她的嘴角不禁勾起,露出笑意。 看见这一幕的纪青,不由得有些痴了。 昨日一别,鹿竹的身影在他脑海一直念念不忘,他好不容易忍到现在才来见她,就是不想掉了帝王的面子。 “爱妃在想什么呢?”他只感觉手指滑腻腻的,还想再摸一会,奈何人家缩得太快。 鹿竹白了他一眼,很是不满对方的称呼,不过看在对方人质的身份上,也懒得和他计较。 她语气冷淡地回应:“没什么。” 殊不知这样对他视若无物甚至有些抗拒的态度,越发引得纪青心痒难耐。 鹿竹的疏离他能感觉到,和别的嫔妃若即若离吊着他的感觉不一样,不过这也激发了他的征服欲,更想采撷下这一朵带刺的玫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处了小半日,纪青连她的衣袂都没摸到一片。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鹿竹如获大赦,起身开门。 “天色不早了,皇上还是赶紧去办正事要紧。” 纪青有些暗恼这不懂事的内侍,神色不好地悻悻道:“那爱妃就先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多谢皇上。”鹿竹低头送客。 纪青望着半低这露出翘挺鼻尖的鹿竹,吞了口口水,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哎等等……” 纪青猛地欣喜回头,“爱妃何事?” “今日我想要出去散步的时候,他们说我不能出门……”鹿竹眨了眨眼,露出无辜的眼神。 纪青脱口而出:“传我旨意,竹夫人可在皇宫随意行走,不可阻拦。” 鹿竹听了眉开眼笑,身形优美地施了一礼:“多谢皇上。” 见到她天真烂漫的模样,纪青刚刚的遗憾顿时消失无踪,笑着离去。 旁边的内侍见了,心中一凛。 圣上这样宠着,这竹夫人,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皇宫很大,但是皇帝对鹿竹隆宠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没一天的功夫,宫里的人都知晓了个遍。 宫里的嫔妃们手绢都不知道绞碎了几张,尤其是那两三位正得圣宠的几位妃子,更是辗转难眠,醋意难耐。 不过这宫里的美人们如何想的,鹿竹自是不会在意。 那些美人更是不会想到,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此刻正穿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游走在檐廊的阴影之处。 鹿竹刚刚去了皇室祠堂,那个墙壁仍是没有动静,也无法进入。 没见到司星云的踪迹,她又匆忙去了天牢。 天牢并不在皇宫,她一路用匕首威胁了好几个内侍宫女,这才问出路线。 没想到的是,天牢的戒备比祠堂还要森严,好几拨侍卫来来回回巡守,除非鹿竹直接将他们打晕闯进去,她想不到如何悄无声息地混进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回到了皇宫。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侍女敲门进来,说是要伺候她更衣洗漱,带她去拜见什么如妃。 “不去。”鹿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这里没有灵气滋养身体,她昨天一晚上没睡,准备补个觉。 侍女急得不行,“夫人,如妃可是咱们这花月殿殿主啊,您位份比她低,又归属她管辖,这每天的晨昏定省是必须的礼仪,如果您不去,到时候如妃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关门,出去。” 鹿竹拉了拉被子,眼皮都没睁一下,如妃怪不怪罪跟她有毛线关系。 一个皇帝应付就够够了,还要管这个贵妃那个殿主,她等司星云出来就要走了,爱谁谁去! 那些侍女还要再说什么,鹿竹又道:“谁再吵我睡觉,就别干了。” 见状,这些人才消停下来,关上门出去了。 鹿竹美美地睡了一会,不过好梦还没做完,门又被人给踹开了。 她不悦地睁开眼。 是几个看起来凶狠的婆子,她们踹门而入,还冲上来想要抓住鹿竹。 鹿竹哪里会干等着被她们捉住,一个连环回旋踢,将几人狠狠地踹倒在地。 那些嬷嬷一个个都被踢中了要害,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你!你居然敢在皇宫行凶伤人!看娘娘怎么收拾你!” 她们躺了好一会儿才换过来,撂下一句狠话便跑了出去。 “哼!” 鹿竹悠闲地穿好衣服,也懒得去追。 这么一会她已经清醒了,也想通了其中的门道。 之前她做美人进宫的时候,可没有天天去给谁请安,这一换宫殿升了位份就有人叫她去请安。 看来请安是假,为难是真。 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还以为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呢! 没多久,她的宫殿里面便热闹了起来。 如妃向纪青告了状,两人来的时候,她还一直哭哭啼啼地向纪青告状。 那委屈的模样,活像是被打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