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渺渺伸手摸摸小仓鼠的毛脑袋, 爱怜地看着它鼓鼓的颊囊:“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薄奚衡还道:“还有一些,你努努力。” 看着这对没良心的男女, 小仓鼠想, 他们一个渡劫老渡不过,一个帮人渡劫总失败,纯粹就是活该吧。 小仓鼠捂着嘴哭丧着脸:“真的装不下了,要不你再捉一只鼠。” “傻孩子。”曲渺渺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以为有空间神通的鼠妖满地都是吗?” 所以你就逮着我一只压榨吗? 你没有心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无情又残暴的神仙啊! “走吧, 我们去找土地。”曲渺渺精神抖擞。 城内有好几个土地庙,毕竟京城地方大,但为了不被凡人看见, 曲渺渺还是牵着薄奚衡去找城外的土地庙。 他们俩找了一圈,才在山里找到一个几乎都没有人供奉, 泥土垒的不过成年人膝盖那么高的小小土地庙,庙里还有两个小小的泥塑神像。 曲渺渺取出碗,酒杯,在碗里分别放了从城内酒楼买的烧鸡,米饭,水果, 酒杯里倒了两杯酒, 再取出两根香烛, 三根供香, 她手在香烛上一挥,香烛便点燃了, 三根供香也无火自燃, 冒出了烟。 “请神呢既是请客, 这些准备肯定是要的,有的小神虽然神位不高,但他管的事多而杂,即便是上神,你若不给他面子,他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的,背地里说不定给你小鞋穿,也不给你尽心办事,有事相求也尽装糊涂,推脱。”曲渺渺小声给薄奚衡解释,“所以做神仙跟做人其实也差不多。” “不过天规森严,与人还是有些差别的,像万家这样的事,天上就不会发生。” 薄奚衡:“……” 新的知识这就增加了。 曲渺渺将香烛与供香插入香炉:“上界小仙有事相询,请土地公土地婆前来一叙。” 三根供香烟雾浓白,还随着曲渺渺落下的话音一路盘旋而上,没一会儿,土地庙中的两个泥塑神像便活了,从庙中飞了出来,幻化成正常人的模样。 两个鹤发童颜,穿得与泥塑神像十分相似,手里都拿着桃木杖,身高不过在常人腰际的老头老太太举着木杖垂头相迎。 “土地公/土地婆不知上仙到来,有失远迎。” 拜见后,土地公笑眯眯地说:“上仙要问的是朱尚一家的事吧,此时我们夫妻早已知晓,这便告知上仙。” 身为本地的土地神,本地所有泥塑都是他们的身外化身,自然本地发生的任何大小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土地公说:“那对自称海外而来的商人并不是人,也不是从外地来的,而是在京城以南,一座叫寒松山的山里修炼的妖精,那座山有个寒松寺,很是有名,京里的贵人常去那里礼佛,主持也佛法高深,他们兄妹中的兄长名叫黄玉章,原是寒松寺中的野生黄牡丹,是听着佛音修炼成精的,是以他经常对外声称自己是佛家子弟,出身于大名鼎鼎的寒松寺,受过佛法熏陶,还曾拜寒松寺主持为师。” 听到这,曲渺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受过佛法熏陶还能干得出这样缺德的事? 呸,不要脸,分明就是厚着脸皮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黄玉章道行不浅,修行快一千年了,但他那妹妹却不如他。”说着土地公表情有些嫌弃,“他那结拜义妹乃是一只粉蝶妖,名唤蝶衣,修行多年也化不成人形,还惯会偷懒耍滑,几个月前,她突然外出,也不知怎么回来后便化形成功了,之后他们兄妹便结伴下了山。” 土地婆这时开口:“那朱尚虽说德行有亏,却生得一副好相貌,蝶妖刚下山便撞上了惯会装模作样的朱尚,便对朱尚一见钟情了,还央求兄长助她接触朱尚。” 曲渺渺忍不住开口:“这可真是一对好姻缘。” 土地公土地婆顿时满脸促狭,土地公说:“接下来的事上仙便都知道了,那朱尚虽说贪恋蝶妖的美貌与兄妹两的钱财,却也不愿放弃跟万家的婚约,便一直拖着那蝶妖,其实那蝶妖痴迷于朱尚是甘愿做小的,偏偏朱尚要装相没有松口纳她,蝶妖气不过,便对万家小姐施了妖法。” 曲渺渺问:“现在蝶妖是得偿所愿了吧。” “正是。”土地婆嫌恶道,“万姑娘一出事,蝶妖便被朱尚诈出了真正的身份,朱尚也不怕,干脆放弃了万姑娘与蝶妖走到了一处,但却拿捏着蝶妖的身份不愿明媒正娶,而是让蝶妖做他的小妾,正好此时蝶妖仇家找上门来了,蝶妖便与兄长躲了出去。” 曲渺渺暗道,这仇家不用想,便是可怜的王三娘了。 土地婆说:“前两天兄妹两回来了,但却都受了重伤,兄长黄玉章倒还好,蝶妖却形体都无法维持了,也是赶巧,正好温相的幼女病故下葬,兄妹两便看上了温小姐的尸身,可怜温小姐刚下葬,尸身便被他们兄妹俩偷走了。” “而后蝶妖忘不了朱尚,附身在了温小姐身上去找了朱尚,朱尚见蝶妖居然成了温小姐,自是喜不自胜,温小姐乃当朝丞相之女,他若娶了温小姐为妻,还怕做不了大官么?便也不嫌弃蝶妖的身份了!” 曲渺渺气道:“所以他们便一拍即合,成婚了?!” “是也。”土地公道,“为防温相发现不对他们才连夜跑了,打算成婚后再去温相面前,那时温相便是不想认这个女婿也不成了。” 这时曲渺渺手中的油纸伞突然抖动起来,只听得“刷”地一声,油纸伞便自己飞到半空展开了,一名白衣少女也出现在了伞下。 “仙家。”温澜依气红了眼圈, “小女宁可毁了尸身也绝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