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突然可以理解他的“不正常”了。 不过这太子看起来也太穷了,先前穿的就是破布衣裳,现在换了一身,好了,更破了。 而且他虽然长得不错,皮肤也白,皮肤却比较粗糙,一看平日里就没少干活。 想到禹国地小,如今还是这种情况,薄奚衡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这位太子也是倒霉,不但跟他一样被埋进泥石流里,还差点成了压寨相公。 曲渺渺道:“你既是禹国太子,怎会出现在此地,还被土匪给抓了?” 司徒青稞道:“我是来此地巡查的,先前也被埋进了泥石流里,与这位兄台一起被绑了来。” 曲渺渺:“……” 这年头做太子,做王子的都这么倒霉的吗? 司徒青稞道:“各位可是异士,真的有办法解决禹国的大雨吗?” “先前我已经说过了。” 曲渺渺有些无奈:“能不能解决,还要看这大雨到底是因何而下。” “若是人为呢?” “杀之。” “若是神为呢?” “亦杀之。” “若是天谴呢?” “这我也无能为力……” 司徒青稞突然跪下,声如泣血:“我禹国何其无辜,禹国百姓何其无辜,何至于遭受天谴?若真有天谴,也该我司徒一族一力承当,何至于连累百姓?仙子,若真是天谴,求仙子上报天庭将天谴降于我身,我愿永生永世受苦受难,永不得超生,以求放过禹国,放过禹国百姓!” 曲渺渺低头看向司徒青稞。 身为禹国太子,还未登上皇位,司徒青稞身上便有紫气环绕,这证明司徒青稞必定是未来的禹国皇帝,甚至还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 但他身上的紫气却有中断之像,时隐时现,曲渺渺先前才没有发现此人身上居然有紫气。 可这紫气呈中断之像,也说明这禹国确实危矣,可能撑不到他登基那一天了。 不过看到司徒青稞身上的紫气,曲渺渺几乎可以确定禹国的大雨并非天谴。 有这样一位君主,上天是不可能给禹国降下天谴,至禹国灭国的。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让雨停下来,总之,这禹国大雨的事我们是一定会管的。”曲渺渺道。 司徒青稞忍不住抬头看向曲渺渺。 他向来守礼,是不会直视非家人的年轻女子的容颜的,但这会儿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多谢仙子。” “起来吧。” 曲渺渺看向后边稀稀拉拉跟着的几个男子:“先把那几个人弄走吧。” 这几个男子都是与亲人一起逃难的,这会儿他们的亲人应该还在找他们,他们还是快些将这几个人送去亲人身边的好。 不然迟了,怕他们的亲人会想不开。 这些人可都是青壮劳力,没了他们,他们的亲人即使离开了禹国也很难活下去。 司徒青稞从地上爬起来,他顾不得身上的脏污连忙点头,还转身去安抚起那几个男子,叫他们快些跟上,好早些回到亲人身边。 曲渺渺托着下巴:“这才是一国太子嘛!” 李赣那玩意儿鼻孔朝天,哪像司徒青稞,守礼又谦虚,即使面对的是要逃离禹国的难民也十分慈和,就算是跟普通百姓说话时也会微微低着头,还跟谁说话都会看着那个人,丝毫不会因为对方只是普通百姓便敷衍,瞧不上对方。 简直一百个李赣都比不上他。 …… 送走人后,曲渺渺四人便决定跟司徒青稞去往禹国的王宫,禹国王宫所在的地方地势最高,好些百姓都被禹国皇帝收容到了皇宫里面。 但他们没走多远,突然就看见好些冒雨敲敲打打,还打扮得十分喜庆的百姓。 这些百姓中间,还有一顶四面敞开的小轿子,抬轿的是四个瘦弱的男人,而坐在轿子里的是穿红戴绿一对不满十岁的童男童女。 “不好,他们要祭海神!” 司徒青稞虽然不会武,力气也如一般的书生,却还是拼命的朝前跑,拦住了前面的人:“国君早已下令,不可再祭海神!” 有些愚昧的百姓在遇见无力反抗的天灾时,便会献祭童男童女,祈求神仙垂怜,让灾厄过去,而沿海地区的百姓一般都是信海神跟龙神的,所以遇见发大水,死了很多人的时候,他们便会将童男童女献祭给海神或者龙神。 这便是祭海神,也是祭龙神。 禹国连下四个月大雨,无数百姓被淹死或死于疫病,即使禹国皇帝颁布了不得祭海神的律令又如何?为了活下去,百姓们即使违抗律令也还是会继续祭海神。 为首青年愤怒极:“便是因为国君下令不得祭海神,禹国才会遭此大难,定是国君颁布的律令触怒了的海神,我们此番牺牲自己的儿女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你前来阻挡到底是何居心?你是想让禹国就此灭亡,禹国百姓死绝吗!” 司徒青稞大声道:“若真是国君的律令触怒了海神,海神降责于国君,于皇室便是,何至于连累百姓?凡人拜神是因为神仙庇佑着凡人,漠视凡人遭遇此等灾厄还要牺牲百姓的性命取悦自身的哪里是什么神仙,是妖怪鬼怪还差不多!而妖魔鬼怪又如何会帮助凡人?你们如此也只是白白牺牲了孩子们的性命,实在愚蠢!” “神仙是不会害人性命的,只有妖魔鬼怪才会!你们将童男童女送进海中,将孩子害死,神仙厌恶还来不及,又怎会出手相助!” “胡说八道!”青年用力推倒司徒青稞,“神仙的事,你一个凡人懂什么,小心惹怒了海神降下更大的灾祸,你若再不让开,我们便将你也祭了海神!” 燕巨侠与轩辕小怜飞身过去将摔倒在地的司徒青稞扶起,燕巨侠生气道:“既然你这么相信是海神发怒,必须要平息海神的怒火,你这么大方,怎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