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火了，哪怕现在网上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BY的死忠粉，她们追着破茧咬，坚定地相信破茧盗用了她们家BY的方子。

另一部分，则是苏黛的粉丝，还有博主们，只有使用过后才有资格说话。更何况破茧又没有捂嘴，一直强调让她们实话实说，这得是多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目前网上的舆论已经被压得差不多了。

上了车，听到柳西棠最近的经历，苏黛惊讶了。

她表示不能理解，“我们的配方跟BY有本质上的区别，我说过，BY是化学合成品，破茧是中药提取，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你直接找一个机构，分析出两种成分公布，哪怕只公布一部分，不也照样水落石出了么？”

柳西棠：“……”靠！

好有道理，所以说，他这些天的夜白熬了？

“嗤……”

周聿白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窝在后座，懒洋洋地靠在苏黛身上，把玩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

“我家黛黛就是聪明，不像有些人，哈……”嘲讽不言而喻。

这句话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以前柳西棠还能把周聿白看作半个病人，说话没那么肆无忌惮，至于现在——

周聿白？他谁？

他咬牙，猛翻白眼：“那我至少做过努力！而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小白脸！”

“小白脸？”

周聿白“唔”了声，掀起长睫，一张脸昳丽精致，当真有点那意思了。

他对这个称号接受得十分坦然，仰头，笑吟吟地望着苏黛，带着几分撒娇道：“黛黛养我~”

苏黛则是摸了摸他的脸。

柳西棠看着俩人互动，脸仿佛被打得啪啪响。

周聿白红唇扬起，丢给柳西棠一个你为何总要自取其辱的眼神。

柳西棠那个恨啊！

周聿白你真好命啊！

……

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被载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秘书便急匆匆地从办公室出来，见到几人——准确来说是看到苏黛，明显松了口气，道：“苏董，刚才云楚音接受采访了，说是遭受了您的威胁，所以向您透露了BY的秘方。所以破茧是抄袭，现在很多人都在网上他讨伐您。”

周聿白一路的好心情在听到这句时荡然无存，他扯着唇，笑意不达眼底，“我家黛黛这么厉害，需要抄袭？”

秘书自然知道苏黛的本事，“可是……可是就连皇室都转发了她的采访……”明摆着在替她站台。

“皇室？哈——这是按捺不住，又出来作妖了？”柳西棠讥讽，“他们真是生怕自己倒台得不够快啊。”

周聿白神情漠然，“是不是叫严静姝？”

秘书并不知道这位二老板的真实身份，点头，“是的。”

苏黛：“不重要，现在不要回应，网上撕的越严重越好。她愿意帮我们打广告，我们何乐而不为？”

接着走向办公室，道：“通知下去，开个会。”

云楚音以为苏黛这下总该坐不住，出来回应的吧？可惜，结果再一次令她失望了。

苏黛那边风平浪静，就连公关团队都撤退了，似乎打算任由这件事发酵，不再管理。

是自暴自弃？

柏川快步走进来，他的表情愉悦不是装的，“楚音，我们的面膜一面市就被抢购一空，美容馆里的反馈也极好。这是个好兆头，我们得趁热打铁起来，下一次要上新什么？其实有客户建议我们可以试试底妆，她们认为我们护肤品做得很好，能不能做出一款轻薄好用的底妆出来。”

他喋喋不休，云楚音恰在此时回头。

她的皮肤仿佛失去了弹性，流失了水分，变得干巴巴的，黯淡没有光泽。而且距离近了，就能看到她脸颊上还有一片片褐色的小雀斑，虽然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只是——

柏川脚步一顿，迟疑：“楚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眼睛变得没有神了，嘴唇颜色也不再像花瓣一样泛着新鲜干净的色泽，鼻子也好像矮了……

他能认出来这还是云楚音的脸，只是她一下子少了许多光环，变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甚至让作为颜控的柏川，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云楚音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表情扭曲了瞬，死死盯着柏川的眼睛，“你嫌弃我？”

闻言，柏川立马忍住厌恶，走过去环住她的肩膀，“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肯定是你最近没休息好，我让人把BY的面膜给你送一份，你也好好敷一下，一定能好起来的。”

云楚音已经不敢照镜子了，看过那么漂亮的自己后，她又怎能接受自己现在的丑陋样子？

可是比起美貌，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