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有脏东西(1 / 2)

徐锦堂当然是没有意见。 冯士才被徐锦堂提醒了一下之后,也意识到这里还有外人,当即恢复了原本文质彬彬泽世明珠的气度。 朝着朱敬宴拱拱手,“若是朱大人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配合。” 朱敬宴对冯士才这个京中赫赫有名的才子也颇为欣赏,只当没瞧见他方才失态的模样,淡定点头,算是应下了。 仵作简单验尸之后,捕快就将李文修的尸体带到了大理寺。 正要走的时候,许多多忽然脚下一顿,转头询问:“冯公子,这位李公子的身份信息,还请您整理一份回头送到大理寺。” 从徐锦堂口中得知许多多的身份和能耐,尽管冯士才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此事本就与他有关,他自然还是应下来,“小姐放心。” “有劳。”朱敬宴替许多多道了声谢,弯腰单手将许多多拎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处,带着人回大理寺了。 冯士才看看那父子俩之间的互动,觉得这个世界更玄幻了。 他转头,寻求安慰一般地看向徐锦堂,“刚才那个,真是大理寺卿?” 徐锦堂挑了下眉。 “那个号称玉面阎王,板着脸能把小孩儿吓哭的玉面阎王?” “不然呢?”徐锦堂没好气地将凑到自己面前的脑袋扒拉开。 许多多说,智商太低会传染,他还是得离冯士才远一点。 “不是,大理寺卿是那样的?” 冯士才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之前可崇拜朱敬宴了,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悬案能难得住他,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尤其是板着一张脸,那清冷高贵又冷傲的模样,整个就一高不可攀。 但谁能告诉他,那弯腰抱孩子的,是什么玩意儿? 还一脸宠溺!这是朱敬宴? 呸! “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占了我家朱大人的身子!” 徐锦堂已经走了老远,又被冯士才哒哒哒跑上来给拽住了胳膊,“你有空没?” “没空。” “既然有空,就陪我去一趟寺院。” 冯士才根本不给徐锦堂说话的机会,拉着人就往外走。 徐锦堂牙根都咬得咔咔响,抽出被冯士才抱在怀里的手,反手一巴掌拍在冯士才的后脑勺上。 “你是不是有病?那是玉面阎王,经他手判死刑的人,比你认识的人都多,一身血煞之气,那个鬼不要命了,敢上他的身?” “我说你要是实在闲得没事干,就赶紧让人把那什么李什么的信息整理一份,给人大理寺送过去,省得人家苦等。” 冯士才撇了撇嘴。 他这是为了谁呀? 还不是见他难得出府一趟,先是被郑少安给坏了心情,紧接着又遇上这样的事情,怕他不开心,才想着带他出城去转转。 谁知道这人竟然跟他玩狗咬吕洞宾那一套。 “我可真是当世吕洞宾啊!” 冯士才一边感慨,一边摇头晃脑地跑了。 徐锦堂反应过来想揍他的时候,人都已经跑没影了。 徐锦堂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晃了晃脑袋,出了百草集,往自家的马车走过去了。 回府吧。 最近外头不太平,还是别出来比较好。 不对! 还得先去一趟赌场,把他赢的银子拿回来。 唉…… 他轻轻叹了口气,为了挣点钱他容易吗? 还得经常故意输给郑少安。 许多多等人回到大理寺,仵作又验了一次尸,答案还是和之前一样,是中毒。 不过这一次有了一点细节性的东西,他们找到了凶器。 李文修的后心处,刺入了一枚银针。 大概就是绣花针那么粗,却很长。 仵作将银针拔出来之后,就连广倾安都惊了。 “下手之人,不仅手段狠辣,功夫也了得啊!” 这银针的长度,几乎能将李文修整个人刺个对穿。 但银针从后心没入,并未透体而出。 若非仵作仔细,只怕都察觉不到这枚银针。 这就极其考验下手之人的准头了。 用劲儿稍微大一点,就刺出来了,用劲小了,也不能彻底没入进去,那样一眼就让人看见那是凶器了。 唯有如此,才算是厉害。 “但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苍尘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眼睛紧盯着那枚银针。 “这个嘛……”许多多想了一会儿,也没能想通,最后还是只能胡说道:“大概是这人有病吧。” 朱敬宴斜睨了许多多一眼,“又有病?” 许多多倒也不虚,仰起头,“嗯啊,爹爹没听说过犯罪心理学吗?每个凶手作案都是有迹可循的。” 朱敬宴认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找到了!”仵作这时候拿着一个小药瓶跑进来,气息有些不匀,额头上也有些汗水了。 那瓶子是他刚才从银针上弄下来的毒药。 “银针上的毒,并非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而是慢性毒药。” 仵作将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我刚才去问过了,这毒药的发作时间,应该是两个时辰之后。” “我明白了!”许多多忽然开口,面色是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凝重。 “这银针应该并不是那会儿才在李文修体内的,而是在两个时辰之前,之所以选用银针下毒,一是不易察觉,还不留伤疤。” 那么细的银针,又不是从穴位刺入,并不会太疼,就算察觉了,也只会觉得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 “二是他死在冯公子办的诗会上,凶手是在栽赃嫁祸,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大家听得一脸认真。 唯独广倾安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所以呢?” 苍尘不太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有两种可能。” “第一,熟人作案,此人应该知晓李文修要去参加诗会,这才选了那个时间动手,将银针打入李文修的体内。” “二是,有人买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