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妻妾儿女,而是第一时间去澹定居见景安帝,却得知景安帝在湖边钓鱼。
袁庆柏找到了湖边,走向了景安帝,景安帝发现他后,对他微微一笑。
袁庆柏忙快步走到景安帝跟前,行大礼道:“孙臣庆柏自西部归来,叩请皇祖父金安!”
景安帝笑道:“起来吧。”
袁庆柏站起身,将景安帝打量了一打量,发现才九個月不见,景安帝就又老了不少似的。
去年他出征前,景安帝的头发还是白的,现在却给人雪白的感觉了,黑发很少了,隐隐约约了,额头脸上的皱纹也多了。
他心里登时就有了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位皇祖父真的活不长了。
情不自禁,袁庆柏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
穿越至今,他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眼下的眼泪是出自真心。
对他而言,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不是别人,正是景安帝。
他穿越后没多久,就被景安帝抚养训教,哪怕后来承泰帝登基,他也依然跟景安帝很亲近,也一直在得到景安帝的训教。
在他心里,景安帝既是文治武功的帝皇,更是和蔼可亲的爷爷,也是他今生最大的恩人。
景安帝见袁庆柏眼中泛泪,和颜悦色地笑道:“伱打了大胜仗归来,这可是大喜事,怎一见朕就哭起来了?”袁庆柏道:“孙臣实在想念皇祖父,今日得以相见,孙臣喜极而泣。”
景安帝玩味一笑:“你没和朕说实话,朕寻思着,你突然流泪,多半并非因喜极而泣,而是因你瞧着朕比起去年要苍老了不少,心里不好受?”
袁庆柏道:“皇祖父英明,连这种事都瞒不过你。是的,孙臣见皇祖父头发比起去年要白了,额头脸上的皱纹也要多了,心里不好受。”
景安帝笑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嘛,朕终究也是一个世人。”
这话他是故意笑着说的,心里却是不胜感慨。
袁庆柏道:“孙臣不孝,九个月没能给皇祖父敬孝了。”
景安帝春风和气:“你可不是不孝,有你这样的孙臣,朕甚是欣慰欢喜。”
“去年你出征前,朕有句话没和你说,当时朕本还担心,你此次出征,可能朕再也见不到你了。”
“如今好了,你快速平叛大胜归来,朕还活着,虽老得快不行了,可应该还有些日子可活,还有你敬孝的时候。”
袁庆柏破颜一笑:“孙臣也不和皇祖父说虚话套话,皇祖父活到千岁万岁是不能够的,但活到一二百岁是一定能的。如此算来,等孙臣老了,皇祖父都还好好的呢。”
景安帝哈哈笑道:“你这还不是虚话套话?”
袁庆柏笑道:“这是孙臣心中的期望和祈祷。”
……
……
袁庆柏和景安帝聊了半个时辰后,景安帝便让他离开,让他去给皇太后、何皇后请安,让他去见他的妻妾子女。
袁庆柏逶迤来到皇太后居住的澹泊为德宫,发现何皇后正在这里,于是对皇太后、何皇后一同请了安。
然后才回到年芳斋。
因已提前得知了消息,元春、尤氏、秦可卿、王熙凤、灵雪、抱琴、袭人、金蝶、瑞珠、平儿,以及袁延详、袁延诲、袁延谌,都在等待着袁庆柏,王熙凤还特意亲自抱着已经九个月大的女儿袁婵巧。
当元春见到了袁庆柏,情不自禁哭了起来,既是喜极而泣,也是见袁庆柏脸上染着风霜而心疼哭的。
也有其他女眷情不自禁哭了的。
众星拱月一般,妻妾儿女们簇拥着袁庆柏,鱼贯步入正房明间,众人泣笑叙阔了一番。
下午,袁庆柏带着妻妾儿女一同赴特意为他安排的家宴,景安帝、皇太后、承泰帝、何皇后、杜贵妃等人都赴宴了,袁庆松、袁庆树也参加了。
夏侯氏、袁庆柘这对母子没有参加。
夏侯氏早已被承泰帝圈禁。
袁庆柘则已于去年八月初六被承泰帝赐死。
家宴结束已是掌灯时分,袁庆柏带着妻妾儿女回到年芳斋,对元春说了句:“王妃宿我房里。”
元春心中一喜。
尤氏、秦可卿、王熙凤、灵雪心中都多少有些失落。
所谓久别胜新婚,何况她们的三爷今日是打了大胜仗归来,还封了亲王,尽管她们都知道今晚同房的机会理当属于王妃元春,她们还是都期待着。
这份期待落空了。
不料袁庆柏又突然看向王熙凤:“你也到我房里来。”
此话一出,众人傻眼。
三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熙凤率先想到了什么,心里“呸”了一声,低眉垂眼起来。
袁庆柏接着道:“有件事我要和你说说,说完你再回你房里。”
王熙凤猛地抬头,知道自己误会了,也登时好奇袁庆柏要和她说什么,不会是要封她当侧妃吧?想到这里,她又满心期待了。
果然,当王熙凤走进袁庆柏的卧房,袁庆柏坐下后便对她道:“今日圣上和我说了,要册封你为侧妃。”
王熙凤心中大喜,且还立刻推测到,此事既然是承泰帝提出来的,便多半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