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强弩能打近四百步,他们突击到能够到有效射程射了箭再离开时,齐军快的话都射出好几轮了。 最重要的是,就算能用曼古歹耗死齐军,但在这段这时间里,齐军都能攻破好几轮城池了,进攻方是齐军而不是他们啊! 只能硬冲齐军的军阵了! 孟根紧握缰绳,一踢马腹,又加快了些速度。 。。。。。。 右军指挥使李沧紧盯着直冲而来的元军,在心里计算着距离。 在元军靠近四百多步时,李沧抽出斩马刀。 “射!”李沧身边的号手立马吹奏出放箭的号声,弩手得令,整齐划一地端起强弩,旁边的助手连忙放上箭矢,弩手抬高强弩,扣动扳机,一轮箭雨遮天蔽日,射向狂奔而来的元军。 弩手立即将弩的前端放在地上,助手斜过身来,和弩手一起踩住镫子,两人一起用力上弦,弩手再次抬起强弩。 “射!!”李沧再次大喊! 弩手再次整齐划一的完成放箭、射出、上弦。 “射!!!”李沧脖子上青筋暴起,再次大喊! 弩手再一次射出,上弦。 铺天盖地的箭雨朝着元军射去! “举盾!” 端着长枪的直冲而来的孟根毫不犹豫的朝着后方大喊! 也许是训练除了效果,也许是本能的防御反应,身后的所有人都举起了圆盾,将自己的脑袋和身躯尽量缩在盾后。 很快,第一轮箭雨落在了元军之中。 圆盾的作用微乎其微,就算挡住了身体,但还有马暴露在箭雨之下。 一支弩箭直挺挺的射穿马颅,瞬间倒地,将背上的骑士甩飞出去,摔在地上就没了动静。侥幸还活着的,也被身后的友军撞倒,被庞大的马军踩成肉泥。 剩下的还有穿透盾牌正中天灵盖被击晕摔下马去,有些盾举得太高,被射中躯干,当场毙命。 箭雨没了,就在众人抬头望天观察的时候,又绝望的发现,下一波箭雨又来了。 明明早上还在欢声笑语的同伴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声息,路面上一团又一团肉泥更是进一步击垮了后续元军的心理防线,半个月前还是老实牧民,矜矜业业放牧的他们畏惧了,随着几个“聪明人”放缓了马速,其他人有样学样也慢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局势,若是那狗一样的孟根击穿了齐人的军阵,那他们就会变成最勇猛的巴特尔,反之,那就保存有生力量…… 冲在最前面的孟根并不知道他的这帮好下属的心思,很幸运,弩箭只是射在了他的胸口上,被黄铜打造的护心镜挡住了,现在除了胸口发痛,其余一点伤都没有。 “长生天还是爱我的!” 孟根越想越兴奋,双眼发红,只觉得眼前齐军的战车也好像一枪杆就能砸烂一样。 长生天赐予我力量! 很快就逼近到离齐军两百步远的地方。 “放箭!” 孟根大喝,掏出弓箭就射。 后面人有样学样,连忙掏出了弓箭,玩了命的射箭。 进行了六轮齐射后,李沧下令弩手后退,弩手们有序的退到了后方,手持连枷的连枷手迅速补位,站在了长枪手的后面。 一部分蹲在车上的车营兵和一些精锐弓手站在最前面,不停射杀一些元军。 作为土棉那颜,孟根的盔甲自然是不同凡响,就连胯下战马都分到了一部分马甲,包裹住了脑袋、脖子和前胸。 浑身亢奋的孟根仿佛也忘记了疼痛,反应速度大增,竟然躲过了不少射向他头颅的弓箭,一时间竟没有弓手能给予重创,反而是被孟根抓住机会射杀了几人。 箭雨来了,盾手举盾,枪手和连枷手也低下了头,将胳膊上绑着的圆盾顶在了脑袋上。只听见叮叮当当的打击声在齐军的军阵里响起,元军的第一轮攻击用的是轻箭无法击穿齐军的盔甲。 很快,第二轮和第三轮箭雨也落了下来,力度一次比一次沉。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们知道,最要命的第四轮箭雨就要来了。 孟根抽出一支重箭,再次抛射而出,瞬间穿透了一个齐军倒霉蛋的笠盔,趴在地上一阵抽搐,死了。 周围的齐军见状,又缩了一下身子。 孟根见已经突击到了五十步,立马将弓插回弓囊,一把抓起马鞍上挂着的长枪,一踢马腹,往车营冲了过去。 “稳住,都给我稳住,长枪手准备!”车营统领朝着两边大吼,蹲在轻车上的长枪手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枪,紧张到狂咽口水。 远处狂奔来的元将离自己越来越近,渐渐的,能看到那伸着舌头一脸狰狞的脸。 孟根快速的寻找着车营的薄弱处,但很遗憾,每处车与车的缝隙之间都有长枪手填补,没办法,那就只能硬冲了。 孟根再次加速,直冲一处缝隙,越来越近,孟根甚至能看到那些齐军脸上的错愕。 枪头与枪头交错,孟根突然用力朝两侧拍击,一个能容纳一人一马的小空间出现在了孟根面前。 “哈哈哈,齐狗受死!”孟根用力一扫,长枪手们瞬间就被划开了喉咙,打开了一道缺口,身后的元军见状,发了疯一样往缺口冲了过来。 咚! 还没来得及高兴,孟根飞了起来,伴随着自己爱马的哀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旁的盾手大喜,举起大盾,狠狠的用盾底边砸在了孟根的脖子上。 咔吧一响,土默特的台吉,土棉那颜孟根没了声息。 冲在最前面的元军看到孟根的遭遇,一脸惊恐的紧勒战马想要拐开,可后面的元军并没有看到孟根的遭遇,只当是武勇的土棉那颜已经冲进了齐军的军阵里,却是一头撞上了那些想要拐走的同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