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这个高度还行,而且各种事耽搁,苏婷就一直没把这件事提上日程。直到最近清点发现自己这么有钱,她才决定落实这件事。 打柜子则是为了装读者来信,这一年多里,她收到过好几次出版社寄来的读者来信,贺东川弄回来的木箱,和贺焱的衣柜,早装不下这些信了。 这次要打书桌,苏婷就想顺便再打个书柜,中间做两层书架,放她出版的连环画和买回来的画报,上下都是柜子,放书信。 打沙发和茶几则纯粹是为了享受,而且家里没有沙发的确很不方便,来客人都是拉张椅子随便坐。 反正要打家具,苏婷就想大气一回,当然她也说了,如果弄不到那么多木料,沙发茶几不要也行。 贺东川收到命令,就去找人了。 每个地方都有一两个会做木工的人,平川岛也不例外,农业大队就有个木匠,不过他只做活,不提供木料。 贺东川听后没瞎折腾,直接找到了他们大队的大队长。 虽然国内实行的是土地公有制,但每个地方的田地山川都划分开了,属于不同的大队,每个大队所有的山上种的树,都是各大队的财产。 树不值钱,能卖掉多份收入,各大队的人都不会反对,所以贺东川很快弄到了几根木料。 贺东川营里事情多,这些事只能抽空去处理,所以时间拖得有点长,等家具打好搬回来,已经是十二月中旬。 慢慢八个月了,个头又长大了一圈,手脚渐渐有力,也开始好动起来,一没看住就满床爬。 她能发出音节也多了,表达情绪不再局限于“呀呀”“喔喔”,会说“哼”了。 第一个被“哼”的是贺东川,自从慢慢满七个月,他就一直盼着闺女喊爸爸,每次回来都会教她“爸爸”两个字的发音,然后对孩子威逼利诱。 至于威逼利诱的手段,包括高高举起闺女的玩具,说她喊爸爸才给她,也包括哄闺女说她喊爸爸,就给她买新玩具。 慢慢很有个性,不管爸爸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也没到巍然不动的程度,但的确不怎么买账,到现在嘴巴都闭得紧紧的。 有一次她很喜欢的玩具被爸爸拿走不给,她气得脸都红了,冲贺东川“哼”了好几声,还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老爸她生气了。 虽然贺东川很快把玩具还给了闺女,但慢慢很记仇,连着好几天,看到贺东川就“哼哼哼”。 贺东川仗着闺女不会说话,没办法辩解,厚颜无耻地歪曲闺女的意思:“我知道,这是慢慢对我的专属称呼对不对?” 慢慢不满:“哼哼哼!” 贺东川继续曲解:“慢慢乖,爸爸在这里啊。” 苏婷和贺焱叹为观止,他们家论脸皮厚度,贺东川/老爸敢称第二,没人能当第一。 …… 随着慢慢一天天长大,教她说话的人又多了一个贺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对父子每天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慢慢,并教她喊爸爸和哥哥。 有次父子俩还较起了劲,一个说完喊爸爸,另一个就连忙接上喊哥哥。 慢慢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已经能听懂很多话,看着爸爸和哥哥较劲,心里不但不担心,还乐得不停鼓掌,笑得见牙不见眼。 贺东川:“……” 贺焱:“……” 虽然父子俩很希望慢慢开口第一声喊的是他们自己,但实际上,慢慢第一句喊的是“妈妈”。 倒不是妈妈更好念,而是苏婷一天到晚都在家,随时随地都能教慢慢喊妈妈,所以这一波她赢了不出意外。 当不了闺女/妹妹第一个喊的人,能当第二个也不错,所以慢慢喊妈妈后,父子俩还在较劲。 慢慢也终于愿意给父子俩眼神了,在会喊妈妈的第三天,她张口喊了声爸爸。 这次倒不是因为贺东川时间比贺焱多,而是爸爸的确比哥哥好发音,但不管怎么样,贺东川总算能听到闺女喊爸爸了,他很高兴,也很欣慰。 贺焱的情绪跟爸爸正相反,他很失落,直到苏婷告诉他,爸爸比哥哥更好发音,他才打起精神,继续教妹妹喊哥哥。 当不了第一第二,他要当第三! 为此,放寒假后贺焱放弃了出去玩耍的机会,每天在家不是写作业,就是教妹妹喊哥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收拾行李回首都过年前夕,慢慢终于学会了喊哥哥。 贺焱乐疯了,直到登上火车,他人都是飘的。 上火车后他哪都不去,就黏着妹妹,手上拿着颗大白兔奶糖,听妹妹喊一声哥哥,就给她舔一口奶糖。 贺东川好笑地问:“你逗狗呢?” “我在跟妹妹玩,没有逗狗。”贺焱解释说。 “那也不行,你手洗了吗就这么喂妹妹?还有这个奶糖,你准备给谁吃?”不止奶糖,连贺焱手上都是慢慢的口水。 “我吃,我不嫌弃妹妹。”贺焱刚说完,表情就心虚了起来,“我手是干净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去哪洗手。” 贺东川连忙站起来:“……走,我带你洗手去。” 贺焱哦了声,将沾着妹妹口水的糖往嘴里一塞,贺东川看得额头青筋跳动,最后选择抬起头,眼不见为净。 父子俩走得干脆,吃糖吃得正欢快的慢慢不干了,扯着嗓子喊起来:“糖……糖……爸爸、哥哥、坏……” 苏婷抱着孩子,赶忙在装零食的袋子里翻找起来,没多久拿出个鸡蛋糕,掰开喂给慢慢。 自从吃过一次鸡蛋糕后,每次去市里百货大楼,看到鸡蛋糕慢慢就会“呀呀”叫唤,哦,她现在不呀呀叫了,改成了更直白的“要要要”。 鸡蛋糕一入口,慢慢是糖也忘了,爸爸哥哥也不坏了。 床铺对面是个出公差的中年人,之前只跟贺东川
第65章 回首都(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