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不该招惹他们父子,现在好了......” “你几时说过?” “怎么会没说过,陪同国君狩猎的时候我就说了,他们父子两面相异于常人啊。” “你怕是在梦里说的!” “哼,君子不与小人争高低,懒得和你费口舌!” “你们都少说两句,穆公还在堂上呢,万一听见了.........” “哼,怕什么,都阳侯是他杀的,战是他打的还怕人说!” “就是,杀都阳侯的是他,发动战争的也是他,老子二儿子和外甥都死在凉亭驿,凭什么不让我说,他就是听见又如何?等合亲侯打到马陵来谁都活不了,还怕这个那个?” 有人带着哭腔插嘴:“唉,完了,这回全完了,早知道就不该去招惹那王家父子,都说虎父无犬子他们还不信,现在好了,死了那么多人,河阴还丢了,合亲侯领军从河阴来河阳只用沿着大道走,不过几天的路程.......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少说两句,在这干嚎有什么用,穆公正在想办法.......” “局面到了这步抱怨也没用,唯有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才才有出来,老说些陈年往事做什么。” “哼,想办法,他那是想办法?他家那女婿就是个酒囊饭袋,除了巴结人还会什么?有什么才干,结果放着有才能之人不用,任人唯亲用那废物女婿,把河阴拱手送人? 合亲侯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比谁都跑得快!”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低声讨论,高堂上方,穆胜正用一根铁棍抽打女婿的脑袋,已经打得哀嚎不已,满头是血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那个女婿也根本不敢躲,只能硬挨着打。 众人看着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却无人制止,因为穆公的女婿刚刚去了河阴城。 而且他是不战而逃,带着上千人在合亲侯大军到达之前弃城跑路,将城市拱手送人。 当他带着一千多人从南面大道逃回马陵时,沿途所有人都看到了逃窜的士兵狼狈而风尘仆仆的模样,再次引起大片的恐慌。 这样的作为令穆公震怒不已。 众人看着堂上人哀嚎,很多人只是安静看着,等待下文,穆胜打他的女婿不能解决问题,重要的是河阳的军队随时都会到马陵来。 随着几次战争的失败,越来越多贵族开始对穆胜不满,舆论也逐渐难以压制,越来越多人的开始质疑是穆家造成了接连的失利,不少人开始或明或暗谴责穆胜。 穆胜也无法堵住众多贵族那么多张嘴,他也做不到,各种讨论他其实早有耳闻,暴怒之后又不敢发作,因为说的人太多了不可能个个都处置。 听着下面人或高声或小声的指责和不满,穆胜又想到几天前一个晚上,他和两个护卫回家时候在城北小巷于月光之下看到了刀光剑影,吓得他连忙绕了远路。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不少人都盼着他去死........ 现在已经不能等下去了! 穆胜高声呵停了大厅中嘈杂的讨论,不理会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满头是血的女婿,把手中带有血肉的铁棍丢在一边,高声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害怕什么,想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可你们别忘了,当初对都阳侯动手之前,在出兵河阳之前你们有几个反对? 还不是各个兴致高涨准备分一杯羹,想着能从这块肥肉上咬下一嘴!那时候我可没逼你们任何人! 一群看见腐肉的苍蝇,现在转头来叮咬老子了!别忘了,谁带你们父辈走到今天,谁让马陵城有了今日昌盛局面!” 他怒斥完后,不少人低下了头,也有些依旧不服气向他投来挑衅的目光,有人在人群中吼道:“陈年往事就不要老拿出来说了。” 穆胜锐利的目光扫过,没有人站出来,刚刚说话的人也淹没在人群之中。 “老子有的是办法!”穆胜高声道:“那合亲侯就算再厉害他的脚也踏不进马陵半步。” “人家已经进来了,在西面杀了我们多少边军!” 穆胜怒目看向说话的年轻人:“老子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年轻人依旧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从明年起,把边境的军队都撤回来,老子自有办法让王家小儿退兵!”穆胜眼神中闪烁杀气,恶狠狠的说,众人左顾右盼议论纷纷都十分不解,把军队撤了?什么情况....... “穆公想让鬼去抵挡河阳人?”有人讥讽。 穆胜这次没有生气,哈哈大笑道:“老子就是要让鬼给我打仗!” ....... 月色皎洁,月光下的河阴镇公府大厅之中王健已经大体给在座的刘羽、左丘扶风、孙棣芳说完了他的规划和将推行的政策。 听完之后三人都陷入不同程度的惊讶和沉思之中。 刘羽看着他,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你只会打仗.......没想到你对治国理政也颇有建树,这三条我觉得可行。 基层的亭乡制度我可以帮你,直接照办我大汉的规制,至于另外两条确实也是引入人口的好办法。” “你这招声东击西确实玩得厉害。”刘羽认真的感慨,左丘扶风和孙棣芳也都认同的点头。 且不说击败马陵大军,当人们以为合亲侯要进攻马陵时他进攻河阴,当人们以为他进攻河阴是为取道从侧面进攻马陵时合亲侯却停下军事征服,而最重要的是,他拿下河阴根本不是单纯的为了打击马陵报仇雪恨,而是将河阳人口转移到河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