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些花钱上来的官员,无论家贫家富,都是为了发财而来,哪有不贪的道理。 这几年五品以下实缺中有两百多个职位,至于采用哪种捐法,都有明码实价一清二楚。 纳捐也成了朝廷的一大财源,每年入库两百余万两。 所以说,当冯主事让他当韩庄闸闸官,不过要给上面的打点。 实际上赵雄他没文凭,连个秀才都不是,买了一个童生的名额,就花钱“捐官!”了! 赵雄他刚收李海500两纹银在兜里还没捂热就转个手就交代给了冯主事,至于500两纹银交在户部的手里,有没有100两还成问题。 他很郁闷跟自己的狗头军师,说起这件事。 刘同勋笑着鄙视他:“韩庄闸闸官是实缺的九品官,实打实的一年能捞很多银子,大把人花一两千两银子都没有实缺。 九爷,你才花500两银子,知足吧!” 捐官也是讲运气,看手法! 就像赵雄一样在大运河守着坐地钱,一年挣个千把两银子好玩一样。 一旦整理捐官了赵雄心里暗自摇头,那朝廷就不用多久祸事来临了。 赵雄登上八浆巡视船一出了西湖来到了大运河的水街,此时的台儿庄还没有城墙,布局上一切显得很凌乱。 赵雄在船上用,从中山港空间得来的小望远镜仔细看去。 沿街多是店铺,门口大都立有各色招牌,运河上扁舟无不载货,街面人群川流不息,衣式或短襦、或长衣、或袍衫,颜色用料缤纷不一。 赵雄知道,古代经济,其实就是交通经济,路通才能财通。 由于运河沟通,台儿庄便“因河而兴”,很快成为中转南北货物的“水旱码头”。 每年通过台儿庄漕运的粮食达400多万石,过往漕船及商船万余艘。 周边一部分农村人口也纷纷迁居到台儿庄。 加上沿途的码头工人、纤夫、水手、官员、僧侣、游客和驻军,使人口迅速增加到5万余人。 仅比人口规模10几万人的济宁低,这真正形成了最早的农民工群体。 台儿庄有丁字街、月河街、顺河街、鱼市街、竹竿巷等街巷众多,店铺林立,如和顺、东成永、三义祥、恒济、中和堂等商号。 店铺多达百余家,还有“同庆园”“聚奎园”饭庄和“同顺”“信和”等清真饭馆十几家。 临河的诸多商号、店铺为了便于从水上装卸货物,便在运河北岸、东岸修筑了功能齐全的石阶码头。 俗称“水门”。 朱家、郁家、王公桥、骆家、谢家、小衙门、小南门等十几处大大小小的,石阶小码头。 自从,大运河改走了台儿庄,这十几年台儿庄,就是一个水陆大码头。 所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仓场侍郎驻扎在此,当地靠漕船、廒仓为生的,不知其数。 漕帮与“花户”,有各种公务私事接头。 漕丁所带的私货,也要运上岸来销售,因此初冬大冷的天,茶坊酒肆、客店浴池,到处都是客满。 这更加肯定了赵雄扩大西园码头的想法。 赵雄对面的水街是台儿庄最繁华的街道,丁字街。 两三里路的水街,一两百个商号,都是一色的青砖蓝瓦,高大建筑。 正对赵雄视线的是丁字街开泰商号,他用望远镜看着开泰商号,这个商号门首因此显得特别阔大。 内里摆放着林林总总的各色货物,门口进进出出的伙计掌柜们在其中忙碌,客商在拣东西,生意兴隆啊! 赵雄隐隐约约记着,开泰商号好像是有老赵通有干股,至于掌柜的好像姓杨,具体长相他就不清楚了! 他要去,月河街,闸官署(管理船闸的闸官官邸)的一定要经过水街十字路口的‘步云桥’。 船跨过‘步云桥’东边一拐是商贾聚集的丁字街,西边是荷叶街,台儿庄的全部青楼妓院都在这里。 当然最有名的万花楼,就在水街十字路口。 赵雄仰着头看着高高耸立的‘步云桥’,好像魔兽世界里幽暗城四通八达的悬桥。 ‘步云桥’由三层平台构筑而成,取其“连升三级、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之意。 跨过步云桥进入台儿庄镇的最主要的水上通道‘西水门’,镇内的水街水巷都汇合于月河街西水门。 西水门与大运河的主航道实现了联通,因此是最繁忙的一条水上通道。 八浆巡视船停靠在一处小码头,这里曾经是老赵通的私人码头。 赵雄上了岸,带着赵小驴慢慢悠悠的去了闸官署的后门,不一会儿,赵雄背的手微笑着回到了小码头。 此时,月河街正是中午,整个台儿庄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商会牙行竞相争市,戏楼酒肆灯红酒绿。 码头附近突然冒出了许多乞丐,那副惨状居然有点晚清的样子。 路上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身上穿的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这就是一块块破烂的布块。 有的人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篮子,有的举起一个陶制品或者破碗挨家挨户要点吃的。 赵雄一瞬间他觉得有些恍惚,热闹非凡的台儿庄镇仿佛,与这个寒冷萧瑟的冬天格格不入。 赵雄低声问走过来的左良玉:“这是怎么回事!” 左良玉看着街上几十号乞丐,正沿街乞讨就说道:“从北方逃难来的,前一段时间就有了,只是最近越来越多,唉,什么世道!” 刘同勋也走了,担忧地说道:“我问过了,去年河南河北大旱,今年收成锐减,农民交完朝廷的粮,家里就什么不都不剩了。 可为了活下去,从河南、河北,带着全家,沿着
第22章 流民乞丐(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