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的黄册、鱼鳞册都是明面上的东西,朝廷按照两税法在黄册、鱼鳞册登记得来收。 但是大康传承了六代皇帝,100多年过去了,由于人口增加、耕地减少、赋役苛重。 近几年,百姓多有被迫逃亡,生产遭到严重破坏,朝廷财政陷入危机了! 两税法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朝廷上有人提议,借用明朝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却给多数大臣否决了。 其实这也不怪那些大臣,要是借用一条鞭法,重新丈量土地,赋税改收现银,反对重农抑商。 那些大臣背后都是家族或者行会大商人的利益,利益受损,必然要反对。 而且,皇帝吴建甚是48岁登基,现在已经是60多岁了,早已没有年轻时候的改革冲劲。 而且他的唯一的独子也就是太子,在去年因为要加速朝廷改革说了过激的话,做了过激的事。 于是在某一个漆黑的夜晚掉入湖中,做了一个淹死鬼。 皇帝吴建甚是悲痛万分,下令彻查此事,后面追查到了太监首领魏公公可能与此事有相当大的联系。 但魏公公临死之前还觉得冤枉,太子淹死之事,也就成了无头公案。 杨双印来到峄县当县太爷,他是捐来的官,为了发大财,他咬咬牙捐了8,000两,补了一个县令的实缺,在两年前就匆匆赶来上任了。 两年下来,钱倒是回本了,但县里面大多数政务他是稀里糊涂的,就只好放任那帮小吏。 只要不过火,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峄县县太爷也很清楚,峄县当地的吏员,世代相传,每人手里有一本底册,哪家有多少田? 该纳多少粮? 都记载在这本册子上,为不传之秘! 再加上,师爷董一丹熟悉县内特殊人物。 他请了董一丹这个师爷,就有好处多多,好比峄县做过官的绅士人家的衿米,举人、秀才、监生是粮米。 这两种米不能多收,该收多少就多少,他是一无所知。 但是毛遂自荐的董一丹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现在的董先生就是杨双印身边的钱谷师爷,替他处理个县衙里的一切事务。 这两年民间传说,董师爷才是峄县的真县令。 多亏了董师爷和峄县这帮吏员把县衙大小事物整理得干干净净,县大老爷杨双印,也乐得清闲。 不过在常人眼里看来,他这两年里“很忙”,但好处也没少拿。 但董先生就更忙,峄县老百姓都知道,要是犯在董先生的手里。 那就是“活人跳进滚水盆——不死也得扒层皮”。 现在董先生刚刚从台儿庄万花楼见完人,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董一丹长的大马脸,此时,脸色难看的走进二堂花厅,看见杨县令坐在太师椅上发呆,就小步走到面前低声说道: “大老爷,学生回来了!” 杨县令抬起头询问道:“董师爷,怎么样?” 从对方的脸色上已经看出不妙,杨双印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董一丹低声讲道:“大老爷,抢粮匪徒伙同无数的流民,一晚上,把刚运上岸的8万石粮食和一些漕船焚毁一空。 再加上码头仓库里的总共有10万石之多,大老爷,流民暴动再加上水匪再这样下去,恐生祸患啊!” 啊! 10万石,全没啦! 杨双印一听10万石漕粮抢劫焚毁一空,瞬间就感到眼冒金星,后面的话他自然再也听不下去了。 杨双印瞬间感到万念俱灰,一下子瘫坐在太师椅上。 “那怎么办呢?岂不是没有大祸临头?” 杨双印喃喃自语道。 旁边的董师爷一弯腰靠近杨县令的耳边,说道:”学生倒有一计,能够让大老爷,摆脱如此被动局面。“ “哦?说来听听?” 杨县令听闻振奋了一点。 董师爷的计策说起来不值一提,因为微山湖有冰冻期,最后一次漕运现在就要终止。 只要杨双印不在峄县枣庄的仓库画押单上签字,粮食就没法搬入库,瞒得一时是一时,来春在想方法! 而且来春运河恢复通航以后,有几个月作为过渡期,10万石粮食有很多方法可以隐瞒过去。 只要他做官三年期满了以后,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明年就是他最后的任期了,至于下一任县令接手峄县活该他倒霉! 杨县令来了精神,董一丹数着来春:“大老爷,四月一日是苏北的船,五月一日是江苏苏南的船,六月一日是浙江湖广的船,顺次直通。 每批船在通州只允许逗留十天,最后一批船到达通州之后。 规定十月一日必须返回,主要是夏秋两季进行漕运,这和北方的冰封气候有关。 这样,就有半年的时间周转,到时候我们要筹集10万石交上去!” 筹集10万石,杨双印没由来地又泄气了,谈何容易啊! 他管辖的峄县是上等县不假,但往年收上来的总共也只有10多万石粮食而已,而且收购老百姓粮食的钱呢! 他一想想就觉得头疼,这峄县可是民风彪悍,最近晚上他都不敢出县衙,生怕给人敲闷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10万石粮食,哎,天哪!“ 杨县令小声的对董师爷说道。 董师爷一看杨县令又泄气了,就微微一笑说道: “大老爷,你知道户部入仓的米价的多少?” “怎么问起户部的米价来了?” “是二两银子!” 没有等杨县令发问,董师爷就主动作答: “永平二年,漕米的市价银子应该在七,八钱左右,如此算来,户部每一石就要赔上一两2钱。今年峄县收兑的定
第35章 10万石粮食,哎,天哪!(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