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把总胡思乱想着他也看着前面赵雄在往里走,他赶紧跟了上来。 突然库房的门口人影晃动,戴着红樱帽子李格急匆匆走了进来,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站定,一躬身说道: “义父,海龙帮的余海龙带着很大一群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不给我们的人搬运货物。 他们扣押了赵大人的仆人赵小驴,两位总旗在跟他们对峙,眼看要打起来了。” “余海龙,我日你仙人版版!” 张波一听是余海龙顿时就火冒三丈,他跟海龙帮的帮主余海龙,有很深的过节。 “海龙帮,我怎么没听说过?”赵雄一听说他的手下居然给扣了,就回头问道。 张把总急忙解释道:“赵大人你守孝的这三年,这三年中,台儿庄各个码头上是相当精彩啊! 那个海龙帮在这三年里做大,到我韩庄码头收保护费,真是岂有此理了,但是我还奈何不得他,真是郁闷。 “为什么!”赵雄问道。 “海龙帮的帮主余海龙,是峄县主簿余海峰的七弟,这个余主簿上面有人,这么多年,不把我这汛兵衙门看在眼里,呵呵!” 赵雄眉头一皱,脸色平静的说道:“张把总你看一下怎么解决,船上的货今天晚上必须要搬进税仓,人也马上救出来。 如果有什么闪失,你我都负不起责任,如果上面怪罪下来,是要掉脑袋的!” “啊!”当时一愣。 这时张把总见赵雄说的话,这么严肃,就知道摊上事了,他暗暗后悔上了赵雄这条船。 如今想反悔下也下不去。 但赵雄的目光冷冰冰,他敢肯定停靠在码头上的20条大砂船,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再说,传出去的确丢人。 尤其是他也算峄县城内一个人物,而且又是武官,常人眼里要是江湖地痞帮派搞不定,那他老张家的脸面就算给他丢尽了。 于是心里瞬间就下决定,即刻对着李格说道: “仙人你个板板,咱家的脸面怎么办,李格去,把前院的人都集合起来,我要会一会这个姓余的!” 李格带路,赵雄和张把总走在中间后面跟随着十几个张把总的家丁。 半路上遇到了左良玉和刘同勋,他们两个人带着赵雄的家丁都赶来福字码头。 原来看守码头的小吏,管家福伯大儿子福气,海龙帮居然扣了赵小驴,就赶紧吩咐人通知赵雄。 谁知赵雄根本不在衙门里,正在清点账目的刘同勋当即就做出决定,一边前往码头救出赵小驴,一边通知赵雄。 张把总在队伍里不住的打量着,旁边赵雄的十几个家丁。 赵雄训练了几天的十几个家丁都是十七八岁,个个精神得很,身后背着的透明盾牌和黑色的甩棍,叫他分外好奇。 这十几个家丁都没有说话整齐地站,在赵雄的身后。 赵雄和刘同勋左良玉点点头,合并了队伍,一路快走。 他们行走在码头集市里,黑压压的一群人沉默地行走着。 街边吃饭的卖唱的乞讨的,看着赵雄他们浩浩荡荡地过来,都慌不迭地躲到路边,互相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快就有人发现,队伍中的赵雄、左良玉、张把总等人。 自从赵雄杀了5个偷袭他的家伙,现在在运河上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而且他继承了老赵通的职位当了九品官,身份自然是不同了。 他的出现让码头集市里众人更加惊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平时十几个家丁混混走在街上,喧哗谈笑,几条街外都能听得见。 今天赵雄的家丁沉默寡言,引得张把总的家丁莫名的都不出声了。 尽管不出声,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 再看看走在前头的那几个年轻人,想到这几个人的传闻,码头集市里混混泼皮们都下意识地沉默下来。 这样沉默的行进更让人觉得压抑,他们出了集市来到了码头的运货区,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很多。 此时天黑下来了,福字码头上灯火通明,官船、漕船、贡船、渡船都停靠在栈道旁。 运货区的苦力们,都往两边闪,但都兴奋地看着这群人,窃窃私语。 当然,等大队人马围在戊字栈道的出口,海龙帮打着哈气放哨的混混这才发现不好。 他转身想跑,但可以脚快的佐良玉追上去,一拳轰在腰间,那一个瘦高个当即就趴下了。 戊字栈道,汛兵衙门的几十号苦力给海龙帮的人围起来了,都蹲在地上移动都不敢动。 两位总旗正诚惶诚恐地站在货场边缘,远远地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赵小驴。 此时趴在地上的赵小驴满嘴都是鲜血,但是他抬起头,愤怒着注视着前方的余海龙。 余海龙三十多岁年纪,一副书生打扮,大冷天的还拿把扇子,站在那里扇风。 笑起来三角眼一抽一抽的。 这时他蹲了下来,拿万花楼相好的送给他的手帕,给赵小驴他的嘴边的鲜血。 一边擦一边说道:“我也不打死你,你回去告诉赵雄,福字码头海龙帮接管了,没有事别往码头上靠,明白吗!” 看赵小驴不理他,他拍了拍赵小驴肿胀的脸,然后狠狠的一巴掌还在脸上。 赵小驴有一颗松动的门牙就含着鲜血喷了出来,刚好喷在余海龙的扇叶上。 余海龙愣了一下,勃然大怒。 他这把折扇价值百两文银,一口鲜血喷在画上,洗都洗不掉,把他心痛坏了。
第65章 谁偷袭我,知不知道,我哥可是主簿!(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