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兴脱离了荣国府的奴籍,但他爹郑喜安和他娘江氏还都是荣国府的奴才。 郑兴当然也想让父母都脱离奴籍,他相信幸运应该会在此事上起作用,只是不知何时能成。 江氏只是向荣国府请了几天假。 这几天,郑喜安的病情快速好了起来,老医生再次称奇,说郑喜安已经能活下去了,病情能够痊愈了。 江氏自然又欢喜了一场。 她想继续待家里照顾郑喜安,奈何荣国府的假期却不便请久了。 好在,郑喜安如今已经可以生活自理,家里也雇了个品行不错的婆子,郑兴也待在家里,倒是可以让江氏放心。 江氏重新去荣国府上班了,在她上班时,袭人就不便来郑兴家里了。 袭人对军用背包的制作却越发用心卖力,因薛蟠之事,让她对郑兴又多了点喜欢,想要尽快帮郑兴制作出军用背包。 江氏则会利用下班时间和放假时间制作军用背包。 …… …… 转眼到了除夕,过年了啊! 除夕这天,郑喜安的病情几乎已经痊愈。 这天江氏却依然要去荣国府上班,她作为荣国府的厨娘,这天会很忙碌,忙碌着为荣国府做丰盛的佳肴。 荣国府这天可热闹了。 这天贾母等有诰封之人要按品级着朝服进宫朝贺行礼并领宴,然后到宁国府的贾家祠堂举行盛大的祭祖仪式,还有晚辈下人行礼发压岁钱等闹腾…… 好在,虽说江氏要为了荣国府的热闹服务,这天郑兴倒也不冷清。 在袭人的提议下,花自芳特意将郑喜安、郑兴请到了花家,父子俩跟花大娘、花自芳、袭人一起过除夕。 因郑兴、袭人都尚未成年,花大娘还给郑兴发了压岁钱,郑喜安也有准备,给袭人发了压岁钱。 都一起过除夕了,无疑让两家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也让郑兴、袭人之间更亲近了。 …… …… 这天,当花大娘、花自芳、袭人将郑喜安、郑兴送出花家的时候,郑兴遇到了第六道金光! 花家门口有一条小街,小街旁的台矶上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且是一副黯然无神、郁郁寡欢的样子。 第六道金光就是出现在这中年男子身上。 他叫杜孝午。 郑兴当即走到了杜孝午跟前。 郑喜安和花大娘、花自芳、袭人,都好奇地跟了过来。 郑兴蹲下身子,用真诚的语气问道:“今日除夕,我见你独自坐在这里,景况似乎不好,不知是否需要帮助?若需要尽管开口。” 杜孝午对郑兴打量了一打量,不则声,低下头。 他不信郑兴是真心要帮助他。 郑兴当即从身上掏出了一块二两多的银子。 这块银子便是此前他被赶出凤姐院时平儿给他的,此事他都没告诉江氏。 当时他没想到他很快就会被贾政开恩放出,且得了四十两银子的赏钱。 眼下他将平儿给的这块银子拿出,用来行善事积幸运,便不算辜负了这块银子,不算辜负了平儿的好心。 郑兴拿着银子对杜孝午道:“这里是二两多银子,若你需要,可以给你。” 杜孝午的眼睛亮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便开口了:“这银子你真要给我?” 郑兴点了点头:“不过我得先了解你的情况,看你是否需要这银子。” 他想了解情况,好奇只是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在于,他了解了情况才能判断,此次行善事积幸运,是不是只是救济对方银子便可以了,或许不是救济银子。 杜孝午再次犹豫了一下后便讲述了起来。 他的经历,跟此前郑兴帮助过的董秀的经历有些相似。 他来自直隶省的一个农村,因家里穷苦,他讨不起老婆,二十二岁那年,他背井离乡,想要赚钱回家讨老婆。 结果他在外漂泊了二十一年,今年都已经四十三岁了,却一直都没赚到钱,他一直贫困,一直窘迫。 二十一年了,他也一直都没回家,因为觉得没脸回家。 今天除夕,他却穷得连像样的年夜饭都没有,也连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 听完他的讲述,郑喜安、花大娘、花自芳、袭人都有所怜悯。 郑兴也有所怜悯,但他知道,像杜孝午这样的人,别说在这个清朝,哪怕在他的前世都有许多。 “看来这次行善事积幸运,应该就是救济了。”郑兴心想。 他将二两多银子递给了杜孝午,劝说道:“拿着这银子做盘缠,回家去吧。 “至少该回去探望探望你的父母。” “别怪我多嘴,二十一年了,你父母该有多思念你,你都已人到中年了,或许你父母之中有人已没了,若都还在也都白发苍苍了。” “你现在回家,或许还有机会见见你父母,再不回家或许就见不到了。” “或许你回了家,会时来运转,在家乡赚到钱,再不济,你在家乡,至少不用继续孤独地在外漂泊,继续如此受罪。” 这番劝说的话,将杜孝午说得不禁哭了起来。 一个少年将一个四十三岁的中年说哭了,这一幕似乎显得奇怪。 杜孝午一面哭着一面感激:“多谢哥儿,哥儿的话我记下了。” 感激完他便起身走开。 而他身上的一道金光窜进了郑兴的身体! “二两多银子就算完成了这次的行善事积幸运!” 郑兴心里庆幸。 本来他还觉得,如今有几十两银子的他,此次只拿二两多银子救济杜孝午,或许不能让他收获金光。 “兴哥儿真是个善良的呢。”花大娘称赞起来。 “这世道像兴哥儿这般怀有如此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