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的是武夫常备金创药,“我这有几瓶我爱一条柴!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好的药了!要不要来上一瓶?现在便宜卖啦!” “不买不买!赶紧滚!” “唉,要我说,几位这么多人,只点一位姑娘,不觉得寒碜吗?我刚刚还听说有人只花了看的钱?十一个人,还让人看?我呸!恶心!”林鳞游忽然瞪眼发起怒来,“我都关着灯!这种事你们可以多花点钱嘛!花点!花不了多少钱!简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就一句话,恶心!”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打出去!” 十一个人被搅了兴致,还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都是勃然大怒,一人率先一拳打来,林鳞游轻轻一握就将他拳头包住,顺势一个过肩摔,将此人摔倒在地。 接着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打翻两人。 这些凡夫俗子哪里是他这个锦衣卫的对手? 一个并步顶肘,两肘同时击出,两人同时大叫着飞出老远。 一记两仪桩,抬肘将一人下巴打得脱了臼,一嘴牙齿飞出。 虎尾腿,小腿骨折! 贴身靠,断胸肋骨! 行门豁锤,折小臂骨! 挂耳顶肘,脸都给你打歪! 攉打顶肘、霸王硬折缰、猛虎硬爬山…… 最后一个飞身膝顶,一人撞碎屏风,正落在屏风后的床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一套刚猛的八极拳耍下来,十一个汉子全都躺在了地上,对付他们,颇有些牛刀小试了。 那粉头吓得缩身在床尾,一身衣物破碎,抱着被子瑟瑟发抖,满脸泪痕。 “刚听他们说,你本是达官显贵,缘何落在这教坊司?”林鳞游徒生“我见犹怜”之感,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脚下是十一个痛苦呻吟的汉子,林鳞游出手有分寸,可怜他们都是平头百姓,没下死手。 粉头怯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夫家是建文党?还是说,你娘家人曾造反?”林鳞游又问,“你不要害怕,若不想说,摇头就是。” 粉头本能地摇了摇头,却又小声开了口:“奴家……奴家姓铁,家父字鼎石……” 铁鼎石?铁铉铁公! 竟是铁铉之女…… 似乎自己这套八极拳,没有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