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试乡试会试殿试,等考上了还不定是哪一年了!” “你不是精通历史吗?一个文科生,还怕考试?”张贲问。 “靠!我精通的是历史,又不是八股文!” “不说那么多了,堤哥,这酒虽然不及宫廷,好歹给个面子,喝两杯吧!”林鳞游举杯道,“要知道,与内官私相授受,那可是大罪啊!” “呃……行!那我给游哥一个面子,来来来,一起走一个。”这刺激的罪名、这ktv的氛围,也着实让夏堤兴奋起来。 三人喝了一杯。 夏堤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敬给林鳞游:“游哥!今天让你破费了,之前我弹劾你,多有得罪,那是小弟我不懂事,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啊!来,我干了,你随意!” 林鳞游先放宽心了:有他把柄在手,谅他再不敢胡来。 三人边饮酒边看古装小姐姐们跳舞唱戏。 张贲说:“吃的喝的唱的跳的都有了,现在就缺一支烟。” 夏堤说:“张哥,那你还得好等,烟草至少得到万历年间才传入我国。” 林鳞游说:“这唱的,有点像我外婆喜欢看的黄梅戏,咳,好听是好听,别有韵味,可总感觉有点欣赏不来。” “游哥,这就是你不懂得欣赏了。”夏堤说:“这是唱的昆山腔南戏,现在叫作‘传奇’,不久之后,就被叫作昆曲了!这几个妞现在唱的是《白兔记》,讲的是五代后汉开国皇帝刘知远和李三娘的故事。” 林鳞游:“靠,堤哥果然精通历史!” 张贲翘起大拇指:“有文化,不得了!” “若是换作《难却》,就真有点高端ktv的味道了。”林鳞游说着,打着拍子哼起来: 待上浓妆好戏开场/ 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翩若浮云着霓裳/ 落幕鬓边皆染霜…… “哎,要不然堤哥你把这词改一改,说不定,你就成大明第一裁缝……不对,是大明第一词人了呢!” “游哥,你这词都不合韵脚。再说了,生员唱曲,正如和尚作诗,虽不算作恶,却有失我文士本分啊!”夏堤说。 又来了,这些文人儒士,就跟塑料袋一样——可真能装的。 “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叫她们下来歇歇呗!我看她们也跳累唱累了。”夏堤面露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给两位大哥看个好玩的!保证新鲜刺激!” “……” “……” 林鳞游看着张贲,心里说:我怎么感觉他笑得有点变态? 张贲心领神会: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