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所最好的马了……”巡夜校尉委屈着脸说。 算了,将就骑吧! 张贲林鳞游将蒋画丢给南城兵马司的两名巡夜校尉,两人一前一后跨上一匹老马,抽上一鞭,往雨花台飞驰而去。 两个提着灯笼的巡夜校尉看着飞快消失在夜幕中的锦衣卫,又看看地上的蒋画…… 此时五城兵马司虽还不归锦衣卫提督,但身为底层校尉,对皇帝亲军锦衣卫还是心存敬畏,何况,也有职责配合他们的工作。 所以虽然对林鳞游他们的态度不爽,但暗自咒骂了几句之后,就将怨气发泄在可怜的蒋画身上,连扯带踹地将他往刑部押去。 此处距离雨花台大概十几里路,官道驰马,用不着小半时辰也就到了。 但两人直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因为张贲太重,一个人顶俩;马匹又太老。更主要的是,在路上的时候…… “大哥,你骑马就好好骑,忽快忽慢又突然来个急刹什么意思?”坐在前面被手握缰绳的张贲搂在怀里的林鳞游十分不自在。 “驾!”张贲说,“吁——我这是让马儿歇一歇……驾!吁——” 咯嘚咯嘚…… 张贲:“二弟,还是享受一下这一刻吧!真是千金难买的机会呀!” 林鳞游紧紧握住刀柄:“你要不是我大哥,我早把你切了送到直殿监去!” 张贲:“你不可能比我多,因为,我已经满啦!吁——” “……” …… …… 终于到了,但张贲还是很执著地将马骑上石阶山路,一直到了山门前才勒住了马。 林鳞游迫不及待地跳下马,伸手揉揉臀部。 山门匾额上书“建初寺”三字楷书,质朴本真,自然流露。 “为何来这里?”林鳞游问。 “这里有杀气。”张贲随手将马拴在了山门旁怒目金刚脚下。 “说人话。” “只有这里还亮着灯。”张贲说,“整座雨花台都乌漆嘛黑的,难不成摸黑搜山啊?要搜也得天亮再搜不是。” “好像是东吴楷书,却又带点隶书的味道。”林鳞游平时对书法略有造诣,此刻却又不急了,昂着头在那欣赏山门匾额,“建初寺,剑初试……果然有杀意啊!” 张贲在身后推他:“跑了一天了,又累又饿又困!先进去要碗斋饭吃吃啦!” “阿弥陀佛。” 忽听一声雄浑沉稳的佛号,一个中年和尚从山门后转出,朝两人合什一鞠: “施主倒是有识,敝寺,乃是吴赤乌十年,祖师康僧来此地弘法修行始建,距今,已有一千一百六十又三年了。大江东去,人生如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