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好不容易重振雄风,正钻入被窝准备好好与姑娘温存一番,突然间头顶房梁上一个黑影落下,身形带风,将红烛都给扑灭了。 张贲一惊,抓起枕边的绣春刀,堪堪挡住刺客劈来的一剑! 幸好有了林鳞游之前的“演习”,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连绣春刀都没入鞘放在枕头下。 这么说来,似乎还得感谢一下林鳞游这个小王八蛋? 不容他细想,黑影又是一剑劈来。 “叮!”刀剑相交,激起数点火星。 “叮叮噹噹——”火星四溅,昏暗的房间内忽明忽暗。 “林鳞游,你有完没完!” 黑影不答话,挽个剑花,再次发起进攻…… 招招凌厉致命,张贲终于确信,黑影并不是林鳞游假扮的,而是真正的刺客,果断横刀格挡变作“青龙出水”起势,发动反击…… 数个回合之后—— 张贲收刀卖个破绽,绣春刀稳稳横落在他平举的双臂上,与此同时,他一个千斤坠马步狠扎,双拳齐出,“砰!”…… 衬胸软甲,对,这刺客一定穿了衬胸软甲!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嘤咛——”黑影轻呼一声,被打得连退好几步。 女人的声音——竟是个女人! 女刺客重整身姿,将剑一晃,又不怕死地冲了上来…… 张贲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哪个女人。 又是数个回合之后,女刺客渐渐不敌,卖个破绽,破门而逃…… 张贲也是怜香惜玉的,不然也不会跟林鳞游称兄道弟了,见女人逃走,并没有再追。 何况他还光着,怎么追? 张贲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地看着门上破洞,走到桌前拾起刀鞘,慢慢收刀入鞘…… 陪侍他的姑娘抱着被子一脸慌乱地往外走。 “哪儿去?”张贲一把攥住她的手。 “大人,您饶了奴家吧!跟您在一块实在太危险了,一晚来两个刺客……”姑娘带着哭腔。 张贲弯下腰一个公主抱将她拦腰抱起:“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把事儿办了!” “大……大人,不会再有刺客了吧?”姑娘委屈巴巴挣扎不得。 “放心。” …… “什么抱龙丸,一点用都没有!该不会是假药吧?”他喃喃自语,“想不到堂堂大明,竟也有卖假药的了……” …… “大哥。”林鳞游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大哥真是威武啊!昨晚一夜未歇,我对大哥的敬仰真是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还一发不可收拾!”张贲顶着两只熊猫眼,“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 寓所内,林鳞游躺在摇椅上轻轻晃着,借以缓和腰酸。 猫在他脚边慢慢转着。 “你说,昨晚还有个刺客来杀你?还是个女的?” “不是你派来的?” “什么话,没事我派个女人去刺杀你干什么?”林鳞游说,“肯定是你到处沾花惹草,女人找上门来了。” “放屁!”张贲说,“我倒要请教你,昨晚为何行刺于我?难不成是为这些女人打抱不平?” “大哥,我刚才说了,试试你的武功。”林鳞游说,“大哥,你真不会武功?” “二弟,我刚才也说了,基础的功夫还是有点的。”张贲说,“不然如何能与昨晚的女刺客大战三百回合全身而退呢?” “哎,不老实。”林鳞游叹息一声。 “你要怎样才会相信?”张贲问。 “你为何要隐藏武功?避仇?”林鳞游反问。 “爱信不信!” “装,继续装。”林鳞游说,“能打过女刺客,还能在我手底下过几招,为何在逍遥楼挨了一脚就晕了?” “行,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张贲说,“依照大明民间武林人阶武功九境的划分标准,我武功的确只有基础一阶,也就是炼体境,但是轻功还不错。” 这里的人阶武功九境,是民间武林及六大门派等约定俗成的一种说法,相传由来已久,逐渐演化而成,由低到高分别是: 炼体隐元境、练气洞明境、踏空瑶光境、控器开阳境、驭器玉衡境、驭火天权境、御风天玑境、化影天璇境,以及引雷天枢境; 但是具体怎么划分,并没有一个标准的说法。 “我就说!”林鳞游一拍扶手,“那晚,将蒋画从屋顶打下来的,是你吧?” “是我。”张贲,“你满意了?” “能以两百斤的躯体将轻功练到此种地步,着实是神惊鬼叹。”林鳞游坐直身子,“教我轻功!” “教……教什么教?”张贲努力摆出严肃的面孔,“我这都是原主那里继承来的,你要怪,怪你原主轻功不好。” “当真不教?” “不教……我也不会教啊!” “不教算了,我自己学!”林鳞游重又躺回摇椅,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看起来,正是蒋画掉落的《武当梯云纵》。 “哎,在看皇叔啊!”张贲屁颠屁颠凑过来。 “皇你个头!”林鳞游推开他的脑袋,合上书,在他面前拍着封面,“看清楚了,《武当梯云纵》!等我练会了,你能看到老子车尾灯算我输!” “看书就能把武功学会了?”张贲不以为然。 “怎么不能?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话虽如此说,林鳞游自己都不相信,他只是好奇书里对轻功的描述。 “这样你能练会轻功,我管你叫爸爸!”张贲说。 “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拿来吧你!”张贲劈手夺过《武当梯云纵》,翻了翻,就丢还给林鳞游,“假的!” “假的?”林鳞游也飞速翻了翻。 “小心走火入魔啊!” “哪里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