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的,以后低调点,多听大哥的话!知道不?” 林鳞游拍着船栏,沉默不语。 大哥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以后是该低调点啊!既然不求富贵,就别瞎折腾了,苟着做个老六。 “我问你知不知道?”张贲又一巴掌拍在林鳞游胸口。 林鳞游退了一步,揉着胸口,有些敷衍:“知道了。” …… “对了大哥,我去了知府衙门一趟。和知府金綗聊了聊?” “聊啥了?有三弟消息吗?” 林鳞游摇头。 “这趟苏州,算是白跑了。”张贲叹了口气,也倚着栏杆看着远方,夕阳已完全沉了下去,只有天边一抹金黄证明它曾经来过。“回头,怎么跟任姑娘交代呢?” 他们都在心里默默承认自己是重色轻友了,刚才心里想着越容姑娘只顾着往船上跑,本来是要在苏州再待一段时间寻找三弟的…… “要不,咱等会让船靠一下,咱再往昆山跑一趟?”张贲试探着问。 “都听大哥的。”林鳞游说。 张贲甚感欣慰,看来二弟总算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哥知道你挂念着那姑娘,但人家已经是纪纲的了……一会儿,你去舱中看看人家,有什么话要说的,就抓紧说一说……” “只是普通朋友。”林鳞游说,“也才认识一天,见了两回面。” “你看姑娘的眼神,可不像是只认识了一天啊!”张贲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大哥知道,大哥都懂,相识就是缘分……以后想再见面,只怕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