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李春,除了作投名状外,更主要的是,我要从他身上拿一样东西,一切都很顺利,可百密一疏呵!” “东西没拿到?”张贲试探着问。 李春呵呵一笑:“东西倒是拿到了,不但拿到了,还多得了一件意外收获。” “是什么?”林鳞游有些如坐针毡了,老是听这老小子卖关子,自己偏偏又是个没耐心的人,真想暴起给他脸上狠狠来上一拳,结束现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是一封密信。”李春神神秘秘地朝林鳞游笑道,“前军左都督李增枝与建文余党的密信。”这回,他倒没有卖关子了。 “李增枝的信,怎么会在李芮的身上?”莫非,这李芮明面上是纪纲的义子,实际上却是李增枝的人?都信李,不会李增枝才是他真正的爹吧? “我也奇怪。”李春道,“但是还没等我弄明白,这信就不见了。我那时候就晓得,我杀李芮的那晚,一定是有人目睹了,而此人,就是拿信的人。在下家宅虽不说铜墙铁壁,但能悄无声息从我眼皮子底下偷走东西的人不多,京城里,只有一个蒋画,蒋摘星!” “所以,一直以来,有些线索是你故意放出给我们,把我们往蒋阿演蒋画他们身上引?”张贲问。 “不不不,怎么能说是故意引呢?”李春笑道,“南市楼的那些狎客,本就是黄泽他们所杀,这事,也本就跟李增枝他们有关,只能说两位大人能谋善断,若非你们,我岂能找到偷信的真凶?” 他瞟了一眼水面上的浮尸。 原来偷信的人,是戴世荣。 李春猜对了一半,不是蒋画,是蒋画的徒弟。 “不但窃信者是他,目睹在下杀人的,也是他。这种人,你说,我还能留吗?”李春道,“不过还是得感谢两位大人,替我省去了不少功夫。” “现在才杀他,只怕晚了。”张贲道,“说不定李增枝金常他们早已知道是你杀了李芮。” “没错,但,也不晚。”李春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只要信还在我手上,我杀人的事,他们就不会乱说。”他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轻轻拍在了桌案上,然后,笑着端起了酒杯。 信,居然还在他身上!那么被偷走的那封……是假的? “你想让我们帮你杀了金常?”张贲道,“还有李增枝?” “问过了。”李春放下酒杯,朝水中浮尸努努嘴,“只有金常知道,所以,你们只需要杀了金常就行。” 见两人迟迟不语,他又补充了一句: “要么,跟我在同一艘船上钓鱼;要么,跟他一样,在水底下做饵,路怎么走,你们自己挑。” “怎么,两位大人,是在下的饵,不够对味么?” 李春端起酒杯,用眼睛的余光瞄向张贲和林鳞游,也瞟向了不远处的越容和林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