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阿演!” 大汉正是亡命之徒蒋阿演! 蒋阿演刚避过一刀,看着眼前的锦衣卫,冷笑一声,将宝钞塞进胸口,拍了拍。 林鳞游扶起思思,将她抱到墙边歇着。 房门被猛得撞开了,却是余妙兰听见思思呼救,也赶了过来,见到蒋阿演,她的眼中冒出怒火,取了墙上的佩剑——这剑本是表演舞剑之用——也不废话,掣了剑就朝蒋阿演杀去。 看来,她与黄泽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林鳞游赶紧也提了刀杀向了蒋阿演…… 蒋阿演武艺高强,只怕两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当初林鳞游与他的手下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 裘不得慢悠悠地踱进南市楼,听着楼上的打斗,在楼下随便找了个座儿坐了。 此刻夜深,南市楼的客人都进房办正事了,没几桌还坐在楼下喝酒吃菜的,裘不得坐在一桌还未来得及撤下的桌上,摸摸酒壶,还是温热的,便取了倒扣着的一只酒盏,自饮自酌起来。 裘不得喝了三杯酒,猛听得头顶“哗啦”一声响,两个身影撞碎栏杆,从二楼直坠而下,压塌了一张桌案,齐齐摔在他的脚边。 他冷冷瞅了一眼,见是林鳞游和一个大汉抱在一块,争抢着一把绣春刀,互相都想抢了刀割破对方咽喉。 要说这两人也真是皮实,从这么高摔下来屁事没有——这大汉皮最厚,因为摔下来的时候,他在下面,林鳞游在上面…… 余妙兰也受了伤,在房间与思思搂在一处,听着楼下的动静担惊受怕…… “林兄,你是真不行了啊!”裘不得默默喝着第四杯酒。 这会儿变得林鳞游在下蒋阿演在上了,绣春刀的刀尖,也怼到了林鳞游脸上…… “别特么废话了,帮……帮忙啊!”林鳞游声嘶力竭求救。 “帮忙可以,我的银子呢?”都火烧眉毛了,裘不得还是云淡风轻悠闲得很。 “我要是死了,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的……”林鳞游手脚并用,膝盖抵着蒋阿演的小腹,手抓着蒋阿演的手腕拼命向上顶,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费劲,全靠一口气撑着,一说话,气就泄了几分,蒋阿演手中的刀尖猛地刺进了他的脸颊,一丝鲜血立刻从他白里透黑的俏脸上滑落…… “有道理啊!”裘不得抓向斩马刀。 却听林鳞游一声大喝用劲向上一顶,蒋阿演飞身而起,跃开数步——他也是看到旁边这人要动手,主动放开了,要不然林鳞游顶不开他。 裘不得却阴阳怪调:“你这不是行的嘛!” 林鳞游挣扎着爬起身,蒋阿演却似并不想给他机会,提了绣春刀扑进起来,却见眼前一道白光掠过,他的咽下,慢慢现出一道血痕…… 蒋阿演大睁了眼,脚步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扑倒!林鳞游侧身让过,“噗通”一声,蒋阿演的身躯重重载下,一颗脑袋骨碌碌滚向一旁,脖间现出一道齐整的切口,一道血箭这才从切口间喷涌而出,溅了满地…… 裘不得甩了甩刀身,慢慢收刀入鞘。 这一幕,林鳞游越发觉得熟悉了,在边关,那些鞑靼蛮子的头颅就是这样飞上半空…… 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是个狠人哪! “银子。”狠人默默抬眼,看向林鳞游,将第五杯酒送到唇边。 “乒乒乓乓的好吵……发生什么事了?”裹着轻纱睡袍的张贲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睡眼惺忪,一边打着呵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