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话还没说完,霍去病一剑便拍在了他的左脸上,两颗大牙伴随着血水当场飞出。 俞禄又是一声惨叫,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反了,真是反了!” 俞禄几乎被抽懵了,踉跄着坐在地上,愤怒地嚎叫着。 可见浑身煞气腾腾的霍去病再次朝自己走了过来,俞禄却瞬间又改了口。 扯着满是汗珠的脸求饶:“贾蔷,蔷哥儿,蔷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嘴贱不知好歹,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俞禄是真的怕了,此时的霍去病跟他印象中的贾蔷完全不一样,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再骂下去,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 “砰!砰!砰!” 对于求饶声霍去病充耳不闻,以剑身一下又一下抽在余禄的脸上,直打的断牙横飞,血水与口水四溅。 莫说是当事人承受不住,就连在一边看戏的贾蓉,都吓得打起颤来。 “够了够了,蔷哥儿,可不敢下死手。”朱嬷嬷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连忙抓住霍去病的胳膊阻止他。 豪门大户打死几个家奴没什么,顶多去官府报备一声就行。 可是以他们这对主仆的境遇,若是犯了人命官司,可是要惹上大麻烦的。 霍去病这才停手,随手将宝剑一扔,好巧不巧地就插在了俞禄的双腿之间。 躺在地上状若死狗的俞禄不知从哪来的气力,噌地一下子就又坐了起来。 看着钉透自己裤子的利刃,他口中再次发出嘶哑的哀嚎。 只是停了片刻后,竟没有感觉到疼,他慌乱的用手一摸,这才放下心,伴随着一股骚气浸湿地砖,他开始又哭又笑。 “蓉哥儿,这件事,你怎么看?”霍去病拍拍手,回过头淡淡道。 他眼中杀气隐隐,让众人皆不敢直视。 贾蓉眼神收缩,犹犹豫豫道:“俞,俞管家他出口不逊,蔷兄弟你教训的好。” 霍去病这才收回锋锐的目光,继而又点头道:“那宁府,我还用不用去?” 贾蓉勉强一笑:“蔷哥儿,此事都随你,自然没人敢强迫你。” 在见识过霍去病雷厉风行的手段后,贾蓉自然没有了刚才的气魄。 只是他一想到回到家后,没有看见贾蔷的贾珍那暴怒至极的模样,他便惧怕至极,甚至犹胜过现在的霍去病! 于是,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贾蓉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霍去病面前。 满脸哀求地说道:“蔷哥儿,你也知道老爷是什么样的人,若是我回去,他没有看到你,必定会降下雷霆怒火,到时候不仅我要挨一顿毒打,恐怕你也会陷入更麻烦的境地。” “蓉哥儿,父教子,旁人无话可说,至于我,就不必你操心了。”霍去病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面色淡然。 贾蓉急了,俯低身子,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说道:“蔷哥儿,你就当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去见见老爷吧,哪怕是去了就回呢?” “蓉哥儿,我就是看在往日的份上,才能让你还能站在这里劝我。”霍去病不为所动。 见霍去病软硬不吃,贾蓉心中顿时又浮现一股怒火。 只是他如今根本不敢撒野,只能哀叹一声,满怀绝望地转过身,准备先去花楼搂个姑娘,拖他一两个时辰再说。 纵使被打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等等。”见着贾蓉一步步离去,霍去病突然说道。 贾蓉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转过身,满脸希冀地看着霍去病,那模样,比新婚之夜看秦可卿都要热烈。 “蔷哥儿,你答应了?” 霍去病摇摇头,走到一旁的角落。 贾蓉一怔,随后看了看身边的小厮,连忙也快步跟了过去。 “蓉哥儿,这些年你的遭遇如何,我可是十分清楚,”霍去病打量了一眼贾蓉,勾起嘴角说道。 贾蓉不知霍去病是何意思,只是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装出一副可怜样子。 霍去病微眯着眼,轻声吐出一句话来:“你就不想改变如今的局面,尤其是某些风言风语?” 贾蓉的双眼瞬间睁得大大的,眼神也开始慌乱起来:“蔷哥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呵。 霍去病轻笑,直视着贾蓉的双眼道:“蓉哥儿,你堂堂国公府的长房长孙,每日却都被那老贼当着下人的面非打即骂,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被惦记,说出去,恐怕连相信的人都没有,难道你真的不想改变这一切吗?” 在霍去病的注目下,贾蓉的脸瞬间涨红起来。 一是因为听到有人骂贾珍为老贼,心情激荡,二则是自己的伤口被血淋淋揭开,让他羞愤难当。 没有人甘愿整日被人当做猪狗来对待,贾蓉自然也不例外。 无人知道他内心深处有多么渴望贾珍去死,但他从来不敢露出半点口风。 甚至就连醉酒之后,都把嘴巴闭的死死的,唯恐被人听见不该听的。 此刻,这一层心思被霍去病堂而皇之的说出,贾蓉一时间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究竟是何滋味。 看了一眼远处的下人们,贾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几近颤抖的语气道:“蔷哥儿,那可是我宁国府的一家之主,你如何能搬倒他?” 霍去病淡淡道:“贾蓉,事还未做,岂有先言败的道理?当然,你若是甘愿一辈子这样,就当我没说。” 贾蓉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脸色半青半白,咬牙道:“那你总要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吧?”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在某些时候,给我提供一些信息,也